那人笑道:“你这小子,偶尔对人恭敬,偶尔又是蛮不讲理,这时候晓得对我以礼相待,刚才如何那般杀人如麻。”
俄然,世人听到一阵声响,发明有人跟踪到了这里,关复一惊,莫非那些官兵追到了这里?可听这动静,偶尔的脚步声,还是轻飘飘的,料定来者技艺不低,恐怕又是轰隆堂的部下。
“主公,我们该作何筹算?”邱黎看着四周一片枯枝,担忧无容身之所,便问道。
白衣人躁动起来,嗦了口气,道:“你这毛小子,还没听出我是谁?前次我跟你说有难可来襄阳找我,你却不来,现在来了莫非不是看望老夫的?”
吴兴手上提起内力,防着白衣人,白衣人道:“这位为何如此暴躁,要谩骂老夫。”
“前辈有所不知,那人欺人太过,我退无可退。”
吴兴等人同坐一桌,本来那几人应当重视到吴兴等人穿着样貌不是凡人,特别是何遂胳膊上的精钢护臂,较着是练家子,倒是酒劲上来,啥也看不清,吴兴见这几个纨绔死缠烂打,恐惹出乱子,正要好言劝开,却看到那人扯到了绑定麻布的带子,那人接着一拉,“哗”一声响,麻布竟然被撕破了,暴露了淡黑淡青的刀刃,乌黑的刃口,伴着蟠龙图案,极其渗人,不知是这把刀沾了太多血腥还是这把刀承载着太多灵魂,寒光四射,透着幽幽的刀吟。
关复不解,问道:“前辈安知我刀法长进,莫非前辈熟谙我,前辈到底何人?”
“襄阳城是去不得了,都怪我。”关复感喟道。
关复脑中回想,按着白衣人的提示,关复恍然大悟,却见那人也转过身来,关复惊呼:“高远前辈!”
“叫你罢休就罢休,连我们也敢惹,怕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那人身后走上一人,骂骂咧咧,奔关复而来,打来一拳。
被杀的人是大族后辈,郡守也跟他们了解,不一会整座城池都是巡查的官兵,便是要抓住关复,全部城池立时变得燥乱起来,街头尽是来往的官兵,喧闹不止。
关复神态自如,涓滴不睬,心中却憋起一阵无穷肝火,下眼皮微微收了一下,眼神正对上那人醉醺醺的脸,那人恍忽当中看到关复冰冷的眼神,怔了一下,却不料更加放肆,那人道:“还真有人敢跟老子作对,活的的不耐烦了?”说罢,那人双杀抓住了刀身,想要提起面前这个奥秘的东西,只道这是甚么希奇宝贝。
关复仍然不予理睬,只待那人来夺刀,公然,站在中间的人都走了上来,似要抢刀,那为首的人双手死死拽着刀身龙口,那人接着酒劲猛一拽,刀鐏噌的脱出,麻布滑落,整把刀都闪现出来,富丽了得,关复手掌顺着刀柄滑至刀尾,那人仍然死拉硬拽,此时刀刃已然夹在了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