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达到堆栈,项忠就看到了一群人马,恰是撤退中的马鹏。
不料关复背后一声刺耳声响,一根乌黑色的长枪划破黑夜,如同弓箭般射来。
“恰是鄙人。”
吴兴俄然在断崖之前勒住了马匹,世人也跟着停下法度,只闻声马匹猖獗的喘气声,吴兴说道:“只怕他们不会等闲放走我们,前面是一处断崖,阵势凶险,我担忧过了那就没了退路,并且那边一片暗淡,真假难测,恐有埋伏。”
狂刀狂斧却也被四人逼得紧急,连连退招,苦苦戍守几十招后不敌,败下阵来,退到狂剑身边。
朱鹏见项忠器宇不凡,觉得是庞业到来,便走上前去,作揖问道:“但是庞业将军?”
关复走上一步,道:“我与北海无半点仇怨,为何要难堪我?”
落日西下,余晖中,五人身子开端恍惚,却显得一丝豪气,五人来到一处,偶有树木,火线却有一段不高的山崖,只在山崖上裂出一个大缝,刚好包容五人并排而过。
另一边,关复等五人也是快马往南赶去,关复只想摆脱那些人的胶葛,以免除襄阳的路程担搁。
但见吴兴破口痛骂:“我呸,就凭你这三个鼠辈,也敢拦我等来路,还不快快出来,休要装神弄鬼。”
崖壁上那人猛一翻身,滑下断臂,瞬息来到,轻功极高,奸笑道:“谁叫你们获咎轰隆堂,轰隆堂乃天下第一大派,我等也不过是卖公孙白一个面子。”
关复早就猜到会再遇费事,却没想到,费事来得如此之快,马匹都没来得及歇息就再次遭受了北海三狂,只是这北海三狂久居北海,少管中原江湖之事,怎会甘心被公孙白调派,不远千里来到这缉捕关复。
项忠消逝在远处以后,朱鹏身后的人立马炸开了锅,纷繁唾骂。
朱鹏也是忍气吞声,固然本身被热诚普通,在世人面前失了几分威望,但必必要以大局为重,便道:“小五,你速去访问那姓庞的,带他前来追我,我带诸位豪杰前去追那五人,那人想拦住五人,我等从速追上,毫不能让那耍枪的抢了功绩!”
项忠胯下白马奔驰,在平原之上踏起层层灰土,一手紧握马缰,一手提着虎头湛金枪,拍打着马身,向着堆栈奔去。
朱鹏已然被项忠冷冷的神采震慑,心中只感觉此人不是好惹的人,便道:“已经向南而去,将军到底何人?”
本觉得项忠会立即上马相叙,却不料面前这个手提长枪之人更加不屑,厉声道:“你为何擅作主张,带着这一群无能之辈私行行动?”
吴兴方才说完,就听到一声声凶险的狂笑,声音摸不出方向,散到四周八方,仿佛四周都是埋伏的人马,但细谛听来却能听出三人在笑,声音渗人骨髓,如同幽灵鬼怪,只道是碰到了甚么邪门歪道。
项忠立马横提长枪,大喝一声,驾马往南而去,而后想响起洪钟般的声音:“我乃项忠,庞将军就在前面,你从速引庞将军前来助我。”
三狂正不知如何定夺,支支吾吾。
骏马之上的关复说道:“吴前辈,我们走了那么久,是不是已经摆脱那些人了?他们应当追不上来了吧。”
关复苦笑,本来那么多人害怕着轰隆堂,甘心被其奴役,便也明白了这北海三狂不是甚么善类,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啰嗦,杀了你这三个见风使舵之人,看你们还敢不敢拦我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