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洛伦也能大抵猜到他真正不肯出去的启事――相较于面前的大教堂,恐怕他更惊骇直接面对“黑十字”塞廖尔和法内西斯。
黑发巫师挑了挑眉毛,固然这气象他已经司空见惯,但还是不免有些惊奇――以帝国人对圣十字的信奉,加斯帕尔能找到这么多情愿和他一起突袭大教堂的悍贼,还真是不轻易。
又是一声脆响,落空的枪尖在身侧的墙壁上砸开一片火光;奸笑声从身后响起,十几个悍贼已经从本身身后扑来。
燃烧的大教堂还是被包裹在一片火海当中,洁白的门路上横尸遍及,紧闭的大门只剩下一个丑恶的大洞和满地的碎片,凄厉的惨叫和奸笑不竭从当中传来。
枪杆砸开劈面劈来的战斧,面无神采的黑发巫师一枪贯穿了悍贼的头颅,染血的枪尖从骸骨的嘴里拔出。
大剑掠过之处,尽是断臂残肢;铁靴踏过之地,没有苟活之徒!
黑发巫师耸耸肩,将亮银牢固在树心的卡槽上,蓦地挥下:
浑身浴血的骑士举起手中的大剑,瞪眼着与他数十倍的仇敌,染血的剑锋变成了他手中的旗号:
喘气之间,黑发巫师五步以内为之一空!
话音未落,回应他的是整齐齐截,响彻夜空的号令:
直挺挺向后仰倒的尸身撞到了他身后的狂信徒,继而挺枪直刺贯穿第四个的脖颈,最后一脚踏向被赛过在地不利蛋的脑袋。
“另有悔怨的吗?”
“那我们上!”
“铛――!”
沉重的铁靴将不甘的头颅全部踏碎,浑身浴血的骑士没有停下;而在他的身后,近似的景象比比皆是。
长枪落下,在惨叫声中砸断了脖颈的顷刻向前突刺,刺穿了第二个的脸颊;
第一个发觉到战吼声的悍贼,一样喊叫着举起兵器;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击,突闪的寒芒就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
瞬息间,手中的龙牙一记横扫,再次精准的斩断了悍贼的脖颈。
血光洒过,只剩剑影!
不要说惊骇,他们的身上除了最原始的人性,就只剩下“猖獗”这独一的一种情感罢了。
兵器被撕成碎片,甲胄脆若薄纸,惨叫声戛但是止,只要铁靴声赫赫作响。
“这可真是……”
面无神采的黑发巫师双手收枪一横,加固的枪杆硬生生砸碎三个的肋骨;
或许长枪方阵的战役体例才更高效,更公道;但大剑劈斩,血肉飞溅的战役体例却更能令仇敌胆怯!
“铛――!”
这些早就或是在主动,或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喝了圣血药剂的悍贼已经完整变成了怪物和疯狗,哪怕已经被赤血堡骑士们完整压抑的环境下,还是不知倦怠和伤亡的从大教堂四周八方冲来。
“铛――!”
“以都灵之名……
又是一声巨响,劈下的剑锋血浆倾泻;变成了一滩血肉的悍贼涓滴没有能够震慑其别人,反而进一步刺激了这群疯狗们的殛毙欲。
骇人的碎裂声扯断了大教堂混战的喧哗,领头的骑士大剑劈斩,连带着悍贼手中的兵器一起撕成了碎片!
“筹办好了吗?”
银月高悬,夜深如墨。
嘶吼狰狞的悍贼们还在源源不竭从四周八方扑来,却还是不能禁止一步步向前推动的骑士们;大剑斩碎了他们的兵器,斩断了他们的肋骨,扯开了他们的甲胄……铁靴踏过,只留下各处的血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