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韵也忍不住问高莹:“他是谁?”
凤霄哈的一声笑:“你不说也就算了,既然提及来,我倒想诘责一声,这半个月,为何到处躲着我?”
崔不去嘲笑道:“以是你就三不五时去左月局骚扰,大前天嫌茶太苦太咸,嫌点心太难吃,婢女太丑,前天把左月局前厅的花盆给砸了,还放了几只野猫出去拆台,明天又跟长孙打了一架,等明天,是不是又要弄一伙地痞在左月局门口碰瓷了?”
颜韵在心头转念数回,冷静记下了崔不去三个字。
但那挺直的脊梁,却莫名有些清冷寥寂。
“二郎!”乐平公主与一众贵妇人过来,在不远处朝晋王招手。
但两个小女人的视野还是被紧紧吸引住。
三人大眼瞪小眼。
高莹奇道:“崔侯?是前阵子护送突厥可汗入朝的那位使臣吧?”
宇文娥英望去,哦了一声:“那位是崔,崔侯。”
颜韵正等着她往下先容,没想到宇文娥英刚才动辄说一堆话,到此处却卡壳了。
“这里风大,先生还是坐着说话吧!”晋王请人入坐,举起酒杯朝两人一敬,“本日可贵凤府主也在,我恰好借花献佛,借着我家大姐姐的酒,多谢二位帮我看破玉秀真脸孔,制止引狼入室,为祸深重。”
颜韵小声扣问道:“敢问县主,正与晋王说话的那位郎君,是何来源?”
非关面貌。
不待她说完, 那头晋王却已先一步起家, 将人请了畴昔。
崔不去并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看本身,也不在乎这些目光当中的善恶,晋王刚说两句,他就捂着嘴轻声咳嗽起来。
凤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转头问崔不去:“你给晋王下了甚么迷魂药,他对你的态度,为何与别品德外分歧?”
宇文娥英眨眨眼:“那你们看上谁了?可别说是凤霄,他已经被我五姨看中了,我帮不了你们,如果我二叔……他也已经有王妃了,以你们的家世,总不至于去做妾,除此以外,说不定我都能帮手。”
他没有凤霄那种令人面前一亮的漂亮,也非超脱出尘的神仙人物, 反倒面带病容, 神采寡淡。
对方带了几分奉迎笑道:“听闻殿下要办芙蓉宴,鄙人也算有几分诗才,不知可否得殿下一张请柬?”
晋王淡淡道:“再说吧。”
崔不去不动声色:“我何时躲过你?”
“这位郎君,此处另有空位……”
便径直越上前,看也没看他一眼。
“见过宇文县主!”
宇文娥英跟高莹更熟一些,伸手扶了她,对两人笑道:“方才我与芳娘她们说话,你们如何没去?怪道她们说到处找不见你们,本来是在这里偷看姣美郎君呢!”
对崔不去感兴趣的人很多, 不知他身份的人更多,在瞥见夙来高傲受宠的晋王, 竟客客气气朝对方拱手, 两人看似非常熟络, 猎奇之心就燃烧得更旺了。
他视若无睹, 独自朝席间走来。
“免礼!”
“有何分歧?”崔不去不觉得然,拿起一个橘子渐渐剥开。
晋王顺势起家:“两位先聊,我就不打搅了。”
凤霄掰着一只手开端数:“自从陛见返来,我每回遣人去左月局,不是说你卧病在床,就是说你出门在外,厥后我亲身出马,登门拜访,你竟然还是避而不见,如何?崔道长好生薄情,我们伉俪也做过了,抱也抱过了,你却想过河拆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