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彰显我大庆天子对三位使者的正视,特在外城廓内新修了一处远乐驿馆,取‘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说法。”
“呵呵,你是甚么人?”段天德脸孔倨傲,冷冷望向霍启。
段天德身骑高头大马,刚一停在了李烨的面前,便开门见山,自报家门。
嘶——
“大理世子段天德,拜见大庆太子!”
“我大理前来朝拜,只跪大庆天子!”
“你!”霍启乃是一介武夫,嘴笨得很,被段天德阴阳怪气了这么几句,顿时脸涨得通红,一时想不到反击的话语。
玄月初九,重阳日。
“你只是太子罢了,我现在跪你,岂不是置大庆天子于不顾?”
这一日,都城应天府内锣鼓喧天,热烈不凡。
段天德左边是浩罕使者——浩罕王子沙鲁克。
段天德怔在原地,明显是没有想到,李烨竟会给出如许匪夷所思的作答。
“三位使者,快快请起吧!”
“作为大庆太子身边的一条狗,你的主子莫非没教过你,见了高朋,要学会闭嘴么?”
之前听沙鲁克提及过,这大庆太子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后辈,就连大庆天子都对这个儿子腻烦至极。
芙蓉金菊斗芳香,气候正重阳。
在大理世子段天德的身后,则一左一右,跟着其他两个属国的使者。
若在外人眼里,定会以为大理作为番邦,谦虚至极,竟会向大庆派出如此庞大的使团步队,足以表示他们作为番邦,对于大庆的尊敬崇拜之情。
李烨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何况对方毕竟是大理使者,闹出太大动静,也实在丢脸。
不但仅是因为重阳节,更是因为在这一天,番邦使者团已经到达了皇城,即将入宫面见庆帝。
“浩罕使者沙鲁克,拜见大庆太子!”
“三位使者舟车劳累,一起辛苦了。”
这段天德倒是个巧舌如簧的,脑筋一转,便又将题目抛还给了李烨。
李烨此前并未体味到苏禄使者的信息,只见此人穿得厚丰富实,以面纱敷面,看不清实在长相。
身后的浩罕、苏禄使者见状,也赶紧跟着翻身上马,跪在了李烨身前。
“大理使者,你明知面前乃是我大庆皇太子,为何不跪?”
他这话一出,如果李烨还强行要求他跪,那岂不是一种对天子老爹的疏忽?
但是,事情的本相是,大理派出如此多的使者,只是为了能带更多的犒赏回家罢了。
这个段天德,是晓得如何阴阳怪气的。
号角声吹起,一队人马浩浩大荡,间隔李烨地点的处所越来越近。
嘴上虽说着见过太子,但段天德却稳稳端坐于马背之上,一动不动,稳如泰山,涓滴没有上马施礼的意义。
“大理番邦小国,不过是凭借我大庆百年来的一条好狗罢了。你爹竟然没教过你,见了主子,要行大礼吗?”
此人乃是浩罕王年近七十才诞下的儿子,可谓是极其宠嬖,自小被浩罕王捧在手内心长大。
“身为使者,如果对大庆天子有大不敬之心,那就是大理对大庆有大不敬之心!”
换上一身分外昌大的烫金朝服,带领昌大的驱逐步队,李烨早早就来到了西郊城墙外,等待着使者团的到来。
“快随本王入驿馆,好好安息吧。”
好刁钻的角度!
但是,李烨才不会等闲就掉进了对方的骗局。
看来此次朝拜之旅,这个太子,将会是个不小的威胁啊!
而在段天德的右手边,则是来自苏禄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