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诸君大家满面红光,想必也无人挨饿了,不知诸君可知,现在豫州、兖州两地赋税仅田租亩四升,户出绢二匹,绵二斤罢了,这等薄税,却要扶养军士、还要发放满朝俸禄,自吾曹府而下,到将领军士,皆不敢轻费一粟!放眼天下,损己而利同袍于百姓者,除操以外,更有何人?上天感念吾之苦心,特以入梦之法赐赉稻米减产之术又何奇之有?此处有三株稻穗,其上稻花是真是假,请精于躬耕之术者一验便知!”
两人下车的处所离宫门并不远,透过宫门长长的甬道能够看到六丈宫墙内里的天下,那是一个由一个方刚正正地黑砖白墙修建,只不过这些修建的上面都有长长的石阶,或许是因为仓促建成,石阶没有刷成白墙一样的色彩。
走在甬道的时候郭嘉说道:“这皇宫里的军士也就只要在天子寝宫那两屯一百人是东归旧卒,其他军士都是司空麾下调来此地,名义上皇宫禁卫归为南军建制,属九卿之一卫尉麾下,实则那寝宫一百人乃是伏皇后之父,中散大夫伏完节制,至于其他军士乃是归司空从子曹文烈节制。”
智囊祭酒郭嘉,在曹军中那个不识?更何况还是守门的禁卫军。
“陛下,自古以来,一株稻穗之上从未有过稻花之盛,几压垮稻草,此必是捉弄无知凡夫之法!此法近似张角符水驱病之法,以邪术无异!”一个没有甚么特性的声音在慷慨陈词。
“太常杨彪,此人之前官至太尉。”郭嘉说道。
“汉元始五年,纬禅让之说流行,符命、图书,层出不穷,其上皆有‘求贤让位’、‘汉历中衰’、当更受命”、‘天告帝符’‘献者封侯’之字样,三年以后,王莽逼天子禅让,篡权称帝!陛下,作此稻花妖氛勾引万民者,以谋反无异!当行族诛之刑!”一个衰老的声音说道。
“这....司空言重了,自幸许都,吾等衣食无忧。”一个比较年青的声声响起,这声音另有点不稳,仿佛前行按捺住了本身颤抖的声线,曹操积威之盛,可见一斑。
此时郭嘉带着曹丕上前,守着宫门的持戟侍卫连问话都省了,就这么把他们放进了皇宫。
曹丕点头不语,只是感觉人越老说话越有程度,这王莽篡汉的大帽子一扣下来,如果坐实了,曹操也挡不住,天下现在能够和他对抗的人还很多,如果天子再来个北归南归的,落空名誉和站不住理的曹操还真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