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拱手,没有搭话,这时王粲俄然口说道:“司空,下官又一事相求。”
刘晔接口说道:“至于郡县送礼多寡尚在清算,因为邺城文吏有限,尚需措置其他事件,是以还需求一些光阴才气理出。”
曹操笑问:“仲宣口说无凭!但叫来一观方知深浅。”
此话一出,连陈琳都听不下去了,微微点头,眼中鄙夷之色一闪即逝。曹丕能够读出陈琳此时心中的说话:你这文思也没见比老子强,何来如此矫情?
王粲一听两眼顿时放光:“司空之意是说今后天下士子只要登铜雀台作赋,便可得犒赏。”
但是曹操却不觉得意,饶有兴趣地问道:“不晓得仲宣想保举何人?”
曹操大笑道:“吾欲扩建邺城至漳水之畔,在那边建铜雀、金虎、冰井三台,三台建好以后其铜雀台将为游宴作赋之所,始成之日,诸子登台,使各为赋。这监造铜雀台的差事固然烦琐,但是想必仲宣情愿为之。”
只听王粲说道:“吾想保举一人来代替下官的执金吾左丞之位,这位置实在太累,并且有碍吾之文思。”
王粲却笑道:“司空在建安五年可曾收到长沙太守张羡的奏疏?”
曹操动容道:“这等人才,不成不消,不知他在那边?”
王粲笑道:“桓阶当然不是庸碌之辈,固然他只是一介墨客,但是倒是义气深重,胆色过人之辈,在他投奔张羡之前,本领孙坚将他举孝廉,留在身边任用,厥后桓阶丧父,回籍守孝,听到孙坚与刘表交兵的死讯当即求见刘表,要求要回孙坚尸身,刘表感念其义气深重,故而把尸身给了桓阶,让其带孙策....”
“荆州长沙临湘人桓阶,桓伯绪!此人不但胆色过人,精于文书、政务,更心向朝廷,心向司空!实乃可托大事之人。”王粲正色说道。
曹操笑道:“诸君辛苦。此乃吾今后对北地大族施惠多寡之根据,是以要妥当存之。”说完转而看向曹丕笑道:“吾儿大婚期近,为父老怀大慰。”
父子两在乎的是北地大族的态度,以是只如果北地四州来的礼品,陈群、刘晔、王粲、陈琳一干文吏都会不厌其烦地记录下送礼人的籍贯、姓名,乃至是他们到底是家主亲来、还是派别人来,如果是派别人来是派了自家嫡派后辈,还是派了旁支,或者只是派了下人,都一一记实在册。
刘晔服从曹丕的建议,和他大战了十多局以后拂袖而去,走之前曹丕奉告他,让他归去以后必然要人前装成苦练棋艺的模样,如许才气不让民气生迷惑,刘晔听到曹丕这番话,心中对曹丕更加佩服,更对曹冲之事不再忧心,如果想面前这个心机如此深沉的人都没法破局的话,那天下也无人可破此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