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人,倒是风趣。”戏志才打了个酒嗝,昏黄的醉眼瞧向高恒,“你与文若当初之事,我倒是略知一二,想不到我戏忠戏志才放浪形骸,狂放不羁,倒是会有人称之为王佐之才?真是咄咄怪事!”
此时乃是中平六年秋,灵帝已崩,寺人尽诛。董卓亦已进京,废黜少帝,独裁朝政。董卓担忧黄琬盘据豫州,是以将之召回朝廷,拜为司徒。
“六合斥地,日月重光。遭受际会,毕力遐方。”高恒一阵轻吟,无耻地“过分鉴戒”了司马懿《征东辽歌》的前半段,然后笑道,“现在董贼乱政,天下士人恨不能生啖其肉。典军校尉曹孟德今已驻居陈留,戏先生何不趁时而出,与之同谋大事?”(未完待续。。)
看着满脸通红,一身酒味的戏志才,钟鹜忍不住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在全部阳翟城,戏志才向来都没甚么好名声,恃才傲物之徒,若不是与荀家那位王佐之才有些私谊,谁晓得他是哪个?
天下诸侯中,大抵也就是人.妻.曹做到了真正的唯才是举。这一点从汗青上就能看出来,两代谋主戏志才以及郭嘉,都是那种糊口不检点的人,酗酒、好色、懒惰、早退、贪眠、不整衣带,坐立跳脱,不受束缚。
鬼谋戏志才?
“但是劈面痛骂黄巾贼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的高游徼?”一名年青士子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前几日,洛阳有贼子抄袭别人诗作,我辈正应警戒,焉知此诗不是欺世盗名抄袭而来?”郭伦迁怒到了高恒身上,强词夺理。
“尧光可得谨慎,等下说不定有宵小跳将出来,质疑你乃冒充之人。”钟鹜用心阴阳怪气,乜了一眼郭伦。
“呃……”看着满脸冲动的钟鹜,高恒无辜地摸摸鼻子,没来由啊,甚么时候本身有这么大名声了?这里可不是颍阴县,而是颍川郡治地点的阳翟城,名流各处。莫非是因为陆梁曾经祸乱了大半个豫州,以是杀了他,驰名誉加成?
“好笑,好笑,郭公则小肚鸡肠,其族弟亦是污人明净。”角落处一名喝得醉醺醺的布衣文士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嘲笑不已。
戏志才一屁股坐在高恒身侧,毫不客气地喝起他桌上的酒来,一副酒鬼的做派。
面对郭伦歪打正着的质疑,高恒一脸安然。他才不怕被人戳穿呢。主宰者给他安排的身份,乃是游学阳翟的豪门士子,天然就比别的资深者具有更多的话语权。
“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另一名年青士子更加激昂,“连黄司徒数月前仍任豫州牧时,听闻此言,亦不由击节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