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干虽保住一命,双腿已是皮肉尽绽、深切见骨,再不能行走,只痛得在地上打滚嚎叫,众侍卫惶恐无已,忙层层围护住他。
侯君集一听太子透露身份,心叫不妙,忙抢步护在他身前,禀报导:“殿下,这事情恐怕压抑不住,末将护着您快退!”
焚日看准机会,立即收回惊六合、泣鬼神的一拳,要轰得沈弃骸骨无存!
流光立即在银丝上加注真力,岂料沈弃这一抓只是虚招,他这掌松开,另一掌却出其不料的拍向流光胸口,流光大吃一惊,倒身贴地的避过沈弃厉掌,又飞退数丈远,没入浓烟当中。
论到行军兵戈,流光等人怎比得上侯君集?
李承干伤口又多又深,若不及时送医,轻则双腿残废,重则失血身亡,不管如何,必然要尽快冲杀出去,但这么一迟延,四周更是敌影绰绰,将他们残存十数人包抄住。
沈弃却只凝定不动,比及焚日硬拳、流光银丝邻近三分处,才身随敌转、一一拆解,乃是袁天罡传授的“逸劳”境地。三人比武一阵子,沈弃虽是以一敌二,仍垂垂占了上风。
李承干目睹侍卫快抵挡不住,那些如狼似虎的刺客也冲杀过来,心中一急,大喝道:“本王要出去,谁敢拦我!”
合法环境越来越危急,俄然吹刮起一阵激烈北风,火势向西南边快速延烧,一时烟尘蔽目、浓烟呛鼻,月阴杀手再短长,碰到这眼目不睁的环境,不免略略慌乱。
众保护庇护着太子,蒙头往前冲,才方才超出火场,一道银光从地上电射而出,直扑向李承干,“啊!”
沈弃幸运逃过一劫,遥眺望去,见喊话之人竟是陈干,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他是太子!”
一声响,重拳直突入马儿腹内,深至腕骨。那马儿连奔驰都不及,只悲嘶一声,就软倒下来,庞大身躯变得红十足,好像烘炭普通,眼中却还透露着难以置信的哀慽神采,本来焚日拳劲由它体内透出,刹时竟烤熟了一匹马,由此可知这火拳是多么短长。
李承干只是幼年气盛,并非傻子,见这么一喊,没半点赫阻感化,还引来更多仇敌,也不敢再逞勇,忙道:“就依侯尚书所言!”
流光的银丝也如千百道利刺散射过来,令人目炫狼籍、防不堪防。
本来李承干自幼饱读兵法,非常敬慕父亲的赫赫军威,但他向来被庇护宫中,并没机上疆场,是以一见到马邑动乱,便好大喜功,想以太子身份威赫逆贼,却没想到身边只要寥寥几十名保护。
沈弃再度赶上,一掌轰向藏身烟雾中的流光,侍卫们也纷繁挥刀斩向银丝,流光不得不松开李承干,一方面迎击沈弃,另一方面挥甩银丝,将几个侍卫扫得骨肉恍惚!
这天涯之距,侯君集不便挥动马槊,从速立掌拍去,流光左手接掌,右手银丝一个弯绕,刺向侯君集身后的李承干,侍卫们冒死以肉墙护住太子,银丝狠狠扎入他们的身子!
焚日误杀爱驹,惊怒之下,猛提内劲,整小我顿时变得红十足,双臂像十数条火烧铁杆同时挥扫,硬拳更如满天火球洒落。
抢了一把长剑,冒死突围。侯君集见太子胡乱冲撞,没法再与流光缠斗,将马槊大力挥动几下,逼退流光,便带领世人护着李承干,冒死杀出一条血路,侍卫们都奋勇杀敌,但月阴杀手更是狠辣,尽前仆后继,毫无惊骇。
侯君集久经战阵,立即掌控这大好机会,一声号令,教侍卫敏捷集合,向浓烟最呛黑的西南边突围,他本身领头在前,马槊挥动得如光如影,槊尖刺处,尽鲜血飞溅,终究带着太子冲破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