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勾人至极。香逸儿虽感到不对劲,但见烛光映照着称心俊美的身影,风骚的眼波,听到他说“快来抱我”,一颗心却忍不住怦怦然,满身血液都奔腾了起来,毒性发作得更快,未几久,身子仿佛要被冲爆了般,她不断的呼呼喘气,痛苦嗟叹:“你要我死,我也认了,只要你过来……过来抱抱我……”
称心摇点头道:“天上人间?香姨娘你好事作尽,毒杀这么多人,如何能够升天?最多只能下天国!”
她情欲荡漾,体内毒性加快,又一阵痛磨难耐,顿时复苏几分,叫道:“不!不!称心,别再风言风语了,快调剂药。”
称心笑道:“是啊!我怕你熬不住痛苦,孤傲孤单的死去,那我岂不是徒劳一场,满腔心机付诸流水?”
香逸儿啐道:“呸!竟谩骂香姨娘痛苦死去,我若真要死,也必然要你陪着。你不是说过舍不得香姨娘一小我留活着上,孤伶伶的,我也一样,舍不得你独留于世,以是我们俩天上人间,存亡都要绑在一块儿!”
香逸儿悄悄叹了口气,道:“我明白啦!你内心始终恨我,嘴上哄得再天花乱坠,也是虚情冒充。你本日好轻易主动亲我一口,我还觉得你终究有点儿知己,唉!真令我空欢乐一场!”
香逸儿惊诧道:“临死前?你说甚么?”
香逸儿喝了春药,神思苍茫,那里禁得起如许引诱,忍不住叫道:“过来!你卸了衣衫过来!让香姨娘再抱抱你、亲亲你!”
香逸儿哼道:“你倒故意机!”
香逸儿忍不住娇唤道:“快过来,让香姨娘搂着你一会儿,好好顾恤你。”
香逸儿心中一寒:“他这话是甚么意义?”
称心悄悄“哦”了一声,笑道:“香姨娘,你要我去杀李承干,你怕我没杀过人,会失手,实在我杀过的,我杀了白少鹏,因为他想欺辱我,我不但杀了他,还一刀一刀将他划得褴褛……”
称心笑道:“如何是空欢乐?现在我就让你真正的欢乐!你记不记得我们初相遇的那一天,你灌喂我一碗春药,我们就翻云覆雨了……”他暴露一抹险恶的浅笑,更加俊美,香逸儿看得痴了,一时心神泛动,喃喃说道:“那一天……那一天……我怎能够健忘?”
称心吐了吐舌头,叫道:“唉哟!我满脑筋想着跟香姨娘欢好,竟然不谨慎把解药调成了春药!那也无妨,不如我们就先痛快一番……”
称心笑道:“那我们说些高兴的,香姨娘,你肯不肯再教我十八招?”
称心欢乐道:“太好了!刚才我在水月阁里见你跌倒,仿佛浑身有力,我真担忧!又怕那刺客伤害你,我真恨不能插翅飞到你身边!”
地上红烛悄悄垂泪,披收回诱人的幽暗香气,烛光映照在称心红扑扑的面庞,越显俊艳妖异,他衣衿微微松开,暴露乌黑的颈项、胸膛,与香逸儿目光交换,和顺炽热、情义缠绵,那里有半分仇怨?
这撒娇情话一句句传入香逸儿耳中,直是欲火攻心,几欲炸裂了胸膛,她痛磨难当,忍不住大呼:“我……我受不了了!”跟着喷吐出一篷血雾!
称心却自言自语:“也不知李公子喜好甚么把戏?”
称心浅笑道:“我本来就十八岁了,是香姨娘灌了我毒药,不让称心长大。”
香逸儿想到当时景象,一时肝火如焚、妒念似潮,忍不住骂道:“你这杀千刀的死小鬼,竟然任他予取予求,瞧我归去后如何整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