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三的身形如鬼如魅,趋退如电,银针刺向杨行密眉心,一点寒光快如流星,经天而过,来去无踪,无迹可寻。
陆立三也是一笑,道:“不是你,也不是老夫,莫非是他本身弄得,想教唆诽谤,这苦肉计也太逼真了。”
杨行密一剑横空,剑身似曲似直,奔腾矫夭,气势澎湃,攻防间半步不让。
杨行密避无可避,也伸出左掌,和陆立三击到的手掌相对,呯的一声,二掌订交。陆立三机警灵的打个寒噤,身子飘开,奇道:“咦,你这是冰魄神功?没有想到独孤伽罗另有传人。你姓杨,本来是杨广的余孽。”
杨行密喝道:“你这下三滥的手腕,也配上神医的称呼?”晓得多担搁一会,就会多死一人,最后孤家寡人,可就任人宰割了。一挺长剑,飘身而出,指着陆立三道:“你要杀我,固然来取我性命便是。我杨名固然是个碌碌有为的小人物,却也晓得滥杀无辜,即使得国,时候也不会悠长。”
酒杯横飞,不急不缓,就仿佛有人端着普通,无半滴酒水溅出。世人见他这弹指间,霸气外露,显现出强大的精深内功,不由轰声雷动,个个喝采。
张守一见他笑得比哭还丢脸,晓得就是他在拆台,却道:“你找他费事,他和你势不两立,都于我无关。”言下之意,你们就打吧,头破血流,两败俱伤,我们只作壁上观,决不插手。
陆立三道:“你是百花门的掌门?”陆家宝道:“只是挂名,让我打理百花门大小事情,没有经历如何能成,我出来源练历练。”陆立三哈哈大笑,道:“神农帮、大国师,再加上百花门,三大门派及于一身,事半功倍,无往倒霉,脱手!”
杨行密见大师脸有惧色,常言说,一怯三不打,如不让他们重拾信心,结果不堪假想,说道:“来者都是客,陆神医既然光临寒舍,杨某敬你薄酒一杯,略表地主之谊。”说着曲指一弹,将面前的酒杯弹起,平平向陆立三飞去。
俄然间惊天动地一声巨响,一堵墙轰然倾圮,破洞里如潮流般的涌进一伙凶神恶煞的人来。杨行密大吃一惊,这伙人从何而来,保家保护的侍卫都那里去了?正在一愣神间,陆立三双手连挥,数人倒下,连哼都没有吭一声。他手里仿佛有一种杀人无形的短长暗器,半晌之间,杀了七八人。
二人身法窜改,精美的招数层出不穷,拆了二十余招,陆立三手捏银针,蓄势待发,左手蓦地击出,伎俩变幻,一化三,罩住杨行密的面门、左胸、右肩。杨行密如果闪避,当即便受银针所伤。
陆立三道:“杨大将军的情意,老夫心领了。张天师在此,老夫借花献佛,先敬你这杯酒。”见酒杯到了面前,头一侧,白须飘起,将那酒杯托起,飞向张守一。
众目睽睽之下,他的确没有机遇动手,张守一歪头侧目,看着杨行密,将信将疑。
毕静儿见他越说越离谱,笑道:“人家一个堂堂百花门的大掌门,身边美女如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奇怪甚么繁华繁华?奇怪你小小的神农帮?另有甚么操心操肺,没有影子的国师?”
陆家宝道:“干甚么?”陆立三道:“我是你外公,你跟我走,我教你本领。”陆家宝道:“没有效的,我只会打人,你悬壶济世的本领,我可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