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妹拉着冯廷谔的胳膊,连连摇摆,道:“哥,他们也没有问过二师哥,一厢甘心,我们可如何办?”说着泪花盈盈,心急如焚。
冯小妹道:“真的吗?”眼睁睁的看着康德明被侍女们抬进了后厅。
绿衣侍女走到康德明面前,道:“公子,看看这一杯酒有甚么分歧?”
康德明道:“先前二杯,先甜后苦,回味无穷,这一杯值得等候。”从玉盘里取过酒杯,先饮半杯,道:“此酒有一股芳冽之气,久而不散,当是梨花酒,酒味醇美,刚好到了一甲子的工夫,是以别有一番滋味。”再次举杯,将余下的酒喝尽,一滴不剩,看着酒杯道:“酒是梨花酒,杯是翡翠杯,‘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女人真是风雅之人。”
冯小妹只是抱着不放,道:“不可,谁也别想将二师哥从我身边抢走。”
王金贵道:“明天是没有,但明天就有了,就在方才,他喝了小女亲身调制的冥冰龙虎壮骨酒,现在正在听香阁沐浴换衣。”
那青衣美人道:“无妨,他只是醉了,大红大紫,扶他下去,到‘听香阁’里泡一会儿,就无事了。”说着让那红衣紫衣二侍女,扶康德明下去。
紫衣侍女谨慎翼翼的道:“公子,其味如何?”
康德明连喝四杯美酒,不由熏熏然有了醉意,醉眼迷离下,来到那青衣美人面前。那青衣美人悄声的道:“公子请饮这一杯酒。”她语音即清脆,又娇媚,动听之极,伸出左手,请康德明咀嚼她端来的美酒。
钱求道:“大蜜斯不是没有婆家吗?如何俄然就要洞房花烛?不知这乘龙快婿是谁啊?”
冯小妹差点晕畴昔,道:“大蜜斯的意中人是我二师哥?”她双手捏拳,指甲深切掌心,脑中乱成一团:明天她就要跟二师哥洞房花烛,这可如何办?这可如何办?一时候彷徨无计。
冯小妹见此酒更加古怪,忙道:“二师兄,还是别逞强了。”
王金宝听他说留下来参与婚礼,心中大喜,道:“诸位都是武林高人,只须请到一名,已经是莫大的幸运,礼轻礼重,有情意就好。呵呵???”他本来想说,有无贺礼,都无所谓,但转念又想,有总比没有强,不由得就干笑起来。
绿衣侍女笑道:“你真会说话,酒就是酒,喝几杯扫兴罢了,哪有这很多讲究?请饮下一杯吧。”说着退下两步,蓝衣侍女上来敬酒。
钱求道:“好好地,为甚么打消天香阁之行?这不是消遣人吗?”
康德明道:“无妨。”也不谦让,伸手从玉盘取过酒杯,举杯喝了一小口,半晌无语。
紫衣侍女走到康德明面前,道:“公子,请饮这一杯。”她双手托着玉盘,怯生生的看着她的酒,就仿佛那是她的心肝宝贝。这是一杯紫色的酒,看上去真的和人融入到一起。
康德明见这手掌真似白玉雕成普通,模糊透出晕红之色,一时候神驰目炫,竟如着魔中邪普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当即天旋地转,双腿一软,颠仆在那美人的面前。
紫衣侍女笑道:“一杯酒罢了,哪有这么多说道?”托着玉盘,退了下去。
钱求喃喃自语的道:“早该想到了,早该想到了,只要大蜜斯才有这般面貌,一个侍女,哪有这风采?”不由得暗自烦恼,谨慎过甚了,跟才子已经擦肩而过,让这名不见传的康德明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