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回转头来,恶狠狠地喝道:“你这贼婆娘,就是头发长见地短,快快闭上你的大嘴巴!哼,你就晓得叫唤,人常言慈母多败儿,就是说你这类人的。现本年年战乱,强存弱亡,这世道适者保存,倘若现在不练出一身本领,迟早都会死在别人的刀下,当时悔怨晚矣。”叫唤着,手中的朴刀跟着向那孩子的后背挥劈,当真是如影随形,刀刀直奔关键,半刻都是刀不分开那孩子一下。
那男人回转头来,咧嘴嘿嘿一笑,道:“小娘皮给吓着了吧,抱愧抱愧。但这小家伙可比你胆量大多了,不碍事。”
当时已经是落日西下,忽听的蹄声得得,一头青驴从后驰来,驴背上横坐着一个红衣女子,一驰而过。
那孩子叫道:“我躲。我闪。没砍着。还没砍着。”他左一跳,右一跳,在刀锋下左躲右闪,如同暴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跟着巨浪起伏,将其一一化解。
那男人将刀高高举起,紧跟上去,当头一刀直劈而下,跟着又是一刀。连着两刀力劈华山。这两下又快又狠,力道又大,假定劈实了,非将这孩子生生砍成两片不成。
那男人侧身让过几剑,高抬左脚,一脚踹将畴昔,将那少女的长剑踏在地上,跟着右脚后摆,脚后跟正中红衣少女的胸怀,呼地一声,将她踢了一个跟头。
红衣少女爬起家子,一下子没了脾气,连剑也不要了,一溜小跑到了青驴旁,翻身上背,这才回转头来,破口痛骂道:“臭不要脸的狗杂种,调戏本女人,无耻下贱。”叫骂声中,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没好气的道:“讽刺?取甚么笑?你既然识得老子,就应当晓得老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再说了,即便退一万步讲,莫非老子就不是人,生不得孩子?你不信赖没甚么,可我这不还是生出来了吗?”
这男人的白刃底下,有一个八九十岁大的小男孩,看着刀锋落下,向左一跳,避了开去。那男人哼了一声,跟着又是一刀劈去。他右一跳,又躲了开去,那男人跟着又是一刀。
红衣少女将脸一沉,道:“阿谁跟你胡说八道,本女人说的是,看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蛮讨人喜好的,你这刀明晃晃的,万一伤着了,可如何的了?”那男人又是嘿嘿一笑,道:“小娘皮放心好了,这小家伙可不似你这般的细皮嫩肉,他天生的皮糙肉厚,我的宝刀固然锋利,却也伤他不着。再说了,我也砍他不着。”说话间他一个跨步,挥刀横扫。
这疾风骤雨般反正连砍四刀,名叫井字四刀斩,一刀跟着一刀,一刀连着一刀,四刀一气呵成。俄然间使将成来,就算是武林妙手,仓猝间也一定能够挡住,尽数避开这四刀斩。红衣少女吓得花容失容,千万没有想到那孩子会一一避了开去,安闲不迫的跳出刀锋的覆盖,不由悄悄出了一口气。
那男人又回转头来,笑道:“小娘皮,瞥见了吧,这小家伙的脚快,老子可砍他不着,天然也伤他不着。倘如果你吗,你细皮嫩肉的,我就要谨慎了,万一弄出花来,可就不讨人喜好了。”
不想这男人越说越离谱,竟是一味地调戏,红衣少女再也忍不住了,破口痛骂道:“狗杂种,本女人好好地问你,你竟敢几次三番的讽刺我,但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