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见这女子不过十八九岁,最多也不超二十二三,光彩照人,明丽的不成方物,心中不由一动,也不知那里来的力量,脚下俄然就快了起来。
那孩子喊道:“娘,他的刀不敷快,伤不着我,脚也不敷快,追不上我的,你别担忧。”那男人大声喝道:“小小的春秋,就开端骄傲,吹牛皮了,老子明天砍不到你一下,就不是你老子。”呼喝声中,将朴刀抡开,呼呼声中,横七竖八,大开大合,如疾风骤雨般,一口气连砍了一十五刀。
那男人回转头来,恶狠狠地喝道:“你这贼婆娘,就是头发长见地短,快快闭上你的大嘴巴!哼,你就晓得叫唤,人常言慈母多败儿,就是说你这类人的。现本年年战乱,强存弱亡,这世道适者保存,倘若现在不练出一身本领,迟早都会死在别人的刀下,当时悔怨晚矣。”叫唤着,手中的朴刀跟着向那孩子的后背挥劈,当真是如影随形,刀刀直奔关键,半刻都是刀不分开那孩子一下。
红衣少女将脸一沉,道:“阿谁跟你胡说八道,本女人说的是,看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蛮讨人喜好的,你这刀明晃晃的,万一伤着了,可如何的了?”那男人又是嘿嘿一笑,道:“小娘皮放心好了,这小家伙可不似你这般的细皮嫩肉,他天生的皮糙肉厚,我的宝刀固然锋利,却也伤他不着。再说了,我也砍他不着。”说话间他一个跨步,挥刀横扫。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没好气的道:“讽刺?取甚么笑?你既然识得老子,就应当晓得老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再说了,即便退一万步讲,莫非老子就不是人,生不得孩子?你不信赖没甚么,可我这不还是生出来了吗?”
这孩子见这一刀好不凶恶,妈呀的一声叫,倒翻一个跟头,躲了开去。呼地一声,那刀斩在地上,正砍在一块小石头上,砰的一声,将那石块斩的七零八落,呼的二面飞将开去,这力道好不凶恶。
那孩子一招铁板桥,恰刚好避开那男人的一刀拦腰斩,他连腰都没有直,两脚一登,腾空而起,倒翻而去。仿佛早就推测他要砍向他的双腿,安闲不迫的避开了那男人的回刀斩。
那男人侧身让过,指着那孩子,一脸的不欢畅,道:“小娘皮如何不分青红皂白,便动刀剑?真是奇了怪了,这孩子如果不是我生的,莫非是小娘皮你生的不成?”
那少妇吓得花容失容,远远地喝道:“天杀的,你如果伤了我的孩子,老娘跟你冒死!天底下哪有你这般狠心的人,快放了我的孩子!”
当时已经是落日西下,忽听的蹄声得得,一头青驴从后驰来,驴背上横坐着一个红衣女子,一驰而过。
红衣少女不由的啊的一声,惊叫出声。正待脱手相救,只见那孩子左脚一提,身子一侧,就仿佛脑后长眼了普通,间不容发的又避开这招力劈华山。同时右脚一点地,身子轻飘飘的滑了出去,远远地避了开去。
这一刀好不快疾,说到就到。那孩子躲闪不及,所性不躲,两脚钉在地上,身子后仰,一个铁板桥,间不容发的避开这一刀拦腰斩。
红衣少女脸都气白了,喝道:“本女人砍下你的狗头,看你还如何的跟本女人乱嚼舌根子。”再也懒得白费口舌,跳下青驴,抽出长剑,当头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