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还长剑,拾级而上,来到第九层塔顶,塔中果是那位白莲宗的开派祖师茅子元茅上师,他此时捻着佛珠,桌案上放着一个小巧的弥勒佛像。
恐惧禅师接下这一拳,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个跟斗,双腿连踢,两道劲风直奔游坦之面门,后者嘴角轻挑,双掌齐出,耳听得砰砰两声,恐惧禅师使了个鹞子翻身,跌落在地,他眼神凝重道:“施主武功惊绝,贫僧可不记得何时有过恩仇,莫不是认错人了?”
按着恐惧禅师的肩头,游坦之打入些许阳性内力,临时停止了存亡符,和尚满头大汗,直如虚脱了普通,他惊骇的瞧着游坦之,后者轻笑道:“现在能够说了么?”
拾级而上,游坦之回想着金刚禅的功法,暗自赞叹创下此门功法之人的才情,数百年前,他竟然就能想到以肌肉快速颤抖的体例来减缓仇敌的进犯力道,不但如此,还能够在减缓力道的同时,接收多余的力道,从口中喷出一道白练立时反击,倘如果第一次比武之人,罕见能躲过这一招的,不过这一招对肌肉的毁伤极其严峻,若非存亡关头,毫不成轻用。
游坦之点点头,公然是不抽黄山心不死,不见骨灰盒不落泪,他手心缓缓凝集几块玄冰,屈指一弹,没入恐惧禅师胸前大穴,后者一怔,旋即顿觉千万只小虫咬噬,故意呼喊,却被游坦之点了哑穴,只得无法的挠着胸口,只是越挠越是痛苦,半盏茶后,胸前血迹斑斑。
心中一惊,游坦之笑道:“茅上师仿佛对此早已知情。”
盏茶后,恐惧禅师真气耗尽,神采惨白,悲忿道:“施主武功十倍于贫僧,要杀烦请给个痛快,何必如此热诚?”
一炁化三清,游坦之一脱手就是最强一招,他眨眼间连刺一十八剑,每一剑都是一分为三,刺出时只要一招,手腕抖处,剑招却分而为三,这一刹时,他使出了五十四招,普贤悄悄心惊,双掌频出,耳听得噗嗤几声,她瞧着身上破褴褛烂的白衣,双手合十道:“施主剑术精绝,贫尼心折口服,请!”
招式不见功,恐惧禅师心中大急,再次喝道:“无人相,无寿者相!”
恐惧禅师神采大变:“本门皆是口传心授,未曾留下任何武功秘笈。”
瞧了一眼游坦之,茅子元轻声道:“施主但是石泰派来杀本座的么?”
游坦之沉默不语,茅上师自顾自的说道:“毗陵倒是个聪明的,三岁识字,五岁习文,本座本想将衣钵传授于他,可惜他却心慕石泰的内丹之术,实在是可爱。”
他说着话,欺身近前,右手化掌,向右边探抓,同时,撩起右腿,微向右转,成独立步站定,顺势,右手拉回腰际抱拳扣定不动,接着,右腿向右火线踏出,成坐虎式坐定顺势,此为太祖长拳的一招,斜步插花,算是少有的摸干脆招数。
追追逐赶半盏茶的工夫,普贤一招一式如同方才,涓滴不见怠倦,游坦之忽的停下脚步,一矮身,让过剑锋,同时双掌齐出,一招双龙取水,直奔普贤胸前大穴,尼姑不管不顾,长剑连刺,游坦之发了狠心,拼着被刺了一剑,双掌印在普贤胸前,额,这么软,看着平的,没想到还挺有料,蹬蹬蹬,尼姑连退三步,微微有些气喘。
她双目蓦地一亮,白衣无风自起,手中的长剑嗡嗡连响,脚下一点,出剑的速率快了一倍不足,唰唰唰,眨眼的工夫,她连续刺出三十六剑,招招要命,剑剑索魂,将游坦之周身大穴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