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
兄弟会今后想要争霸天下,单靠江湖妙手那是远远不敷的,领军作战和帮会火并,那美满是两码事,特别是攻城拔寨和应对突厥人,没有诸多军事素养极高的将帅,那是千万不能的。
香玉山笑而不语,不置可否,沈落雁持续问道:“看来不言而了然,香公子接下来筹算做甚么?你劫了法场,密公毫不会放过你的,诺大的荥阳,恐怕再无香公子的立锥之地,带着两个累坠,你能逃到哪去呢?”
眼瞧着兵卒们围了上来,楚楚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紧紧地搂住香玉山的脖子,后者真气鼓荡,纵身跃起,就在此时,俄然天降一张大网,其上充满了是非不一的刀刃,其上闪着蓝光,明显淬着剧毒,兵卒们也纷繁取过弓箭,簌簌簌簌连射不止。
“好,一言为定。”
过了辕门,祖君彦带着长白双凶符真符彦,邴元真和一众卫士挡在厅前,长白双凶是大名鼎鼎的知世郎王薄的师弟。
沈落雁撩动耳边的长发,娇媚道:“那公子输了,可要留在荥阳,助密公一统天下!”
香玉山面色安静,好似无所发觉,刀光尚未临身,长枪兵齐喝一声,枪出如龙,香玉山一拂袖袍,为首的盾兵只觉一阵大力袭来,嘭的一声,倒飞出去,接连撞倒七八人。
香玉山摆了摆手,一指塌上的素素,轻声道:“无妨,素素就费事你照顾了,你待在此地,必然是安然的。”
一众军卒大惊道:“有刺客,樊大人被杀了!”
香玉山饶有兴趣的问道:“雁儿这是在担忧我么?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我若能杀了李密,你无妨随我东去。”
祖君彦喝道:“全都打起精力来,毫不成掉以轻心!”
被捆成粽子的翟让余部喝骂不止,樊文超怒道:“斩!”
香玉山懒得再废话,足下轻点,欺身近前,一拳轰出,长白双凶猝不及防,只得将兵器挡在身前,耳听得咔吧一声,兵器连同胸骨碎裂,而此时邴元真的长刀也到了。
上百名刀盾兵上前,身后跟着长枪兵和弓兵,单雄信率先喝道:“杀!”
香玉山嗤笑一声:“小孩子的把戏。”
来的是李密部下的大将,沈落雁的未婚夫徐世绩,山东豪杰秦琼和分梨惊文帝的老道魏征,额,分梨的故事当然是扯淡的,文帝杨坚是有多闲,才会扮装成一个和尚,磨练一个小屁孩的聪明才干,你又不是龙傲天。
沈落雁眼神庞大:“香公子就是兄弟会的会首吧?那日在飞马牧场,也是你重伤了天凡公子吧?”
香玉山笑道:“很好,我喜好诚笃的孩子,在我背后趴好了。”
香玉山心机百转,脚下轻点,如同穿花胡蝶普通,在枪拂锏之间游走,分毫无伤,眼瞧着祖君彦和陈志略已然追上,他笑了笑,俄然一拂袖袍,几道气劲分袭三人虎口,啪啪啪几声,兵器坠地。
他瞧着远处厅下负手而立的文士,微微嘲笑,足下轻点,三两步超越了近三十丈的间隔,长刀下劈。
脚下轻点,他如一道幻影,在人群中左突右闪,祖君彦喝道:“拦住他!”
恰在此时,俄然有一队人马挡在香玉山的火线,衣甲光鲜,为首的三个骑士一个身形彪悍,一个略带儒雅,一个身着道袍,祖君彦喝道:“徐将军,魏老道,快拦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