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心中一动,上前拱手道:“还请大师交出此信,查明这封信的实在来源。”
赵钱孙爱煞了他的师妹谭婆,只是暮年间他性子不伏输,与谭婆闹了别扭,这才没走到一起,此时闻听谭婆互助,更是对劲失色,心花怒放:“你们瞧,连小娟也这么说,那另有甚么错的?小娟说的话,做的事,向来不会错的。”
谭公面庞安静:“我晓得,但比起你来,玉心膏一文不值。”
游坦之从智光手中拿过信笺,运指如飞,解开他的大穴,寒声道:“鄙人还想问问智光大师此举是何意?”
智光神采淡然:“老衲虽是削发人,但也是宋人,倘有契丹胡虏胡作非为,必然要以手中降魔杵,荡尽人间罪过。”
世人纷繁施礼,智光笑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
赵钱孙嘲笑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当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罢了。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手札,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徐长老和斥道:“小子,你胡言乱语问些甚么不搭边的?来人啊,给我拿下!”
远处俄然来了一人,本来是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衲,只见他方面大耳,形貌严肃。
游坦之上前几步,离着智光另有五六步这才停下,轻笑道:“那可一定。鄙人有一手绝活,善于临摹别人笔迹,几能够假乱真,大师又如何晓得那封信就真的出自写信之人的手呢?”
徐长老和全冠清悄悄松了口气,前者又拿出玄慈的那封信笺,递给智光道:“大师慈悲为怀,但是这件事关于天下百姓的运气。”
赵钱孙一怔,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就在此时,人影一晃,谭婆已然欺到阿朱身前,扬起手掌,便往她右颊上拍了下去,喝道:“我嫁不嫁错,关你这臭丫头甚么事?”这一下脱手极快,阿朱待要闪避,固已不及,她下认识的缩着身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等巴掌落下。
谭婆沉默以对,赵钱孙忽觉心中酸楚,哎,易地而处,我能像谭公如许么?或许小娟当初没嫁给我也是对的。
吼声退散,游坦之持续问道:“智光大师,你如何说?”
单正老脸微红:“我只是瞧一瞧信尾的署名,可没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