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群情纷繁,只是感觉游坦之所言也没甚么错,闹了半晌,齐齐呼喊道:“谨遵首级之命!毫不敢有所推委!”
女童捏着拳头,不言不语,游坦之点头道:“算了,看你还是个孩子,去铺床吧!”
收起丹药,女童迈步进了净室,单手递过茶杯,游坦之却不去接,女童一怔,摆了摆手,游坦之皱眉道:“没端方,两只手端过来。”
随后提及攻伐承天寺之事,有几个洞主有些难堪,畏畏缩缩,游坦之瞧了一眼司马林,后者一怔,立时蹦出来叫道:“各位莫非忘了承平峪的誓词么?这刚第一天,就要违背首级的意义?来来来,哪个不肯,尽可站出来,我司马林愿领教高招!”
游坦之眉头一扬,伸脱手来勾了勾,女童一怔,游坦之没好气道:“忘了本身的身份了?伤都治好了,还不晓得端茶来?”
女童,不,花花只能委曲的憋回眼泪,无法的接管这个昵称。
女童大怒,气得跳脚,她何曾受过这等热诚,缥缈峰中,她一言九鼎,抬手就打,瞪眼就杀,麾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莫不畏敬有加,倘若她如果发了脾气,立即就要血流成河,即便在敬爱的师弟,无崖子面前,她也始终是一副霸道师姐的范,何时给人端茶倒水,还要恭恭敬敬的,像奴婢普通。
屋内顿时为之一静,大家心中一凛,花花俄然心生一丝暖意,而后立即火冒三丈,因为游坦之立即弥补道:“不过如果有人欺负我们弟兄,包含童姥阿谁老贼婆在内,那也不可!”
临行之时,游坦之遣人传来辛双清,轻声道:“辛洞主,我这里有一件事叮咛你去做,只要办好了,今后无量剑派光大门楣,绝无任何停滞。”
不平道长满脸冲动:“多谢首级,贫道敢不从命。”
乌老迈叹了口气,情知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他冷眼瞧着游坦之,也不知跟着此人,到底是对是错。
辛双清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闻听游坦之讲说任务,稍稍有些惊奇,游坦之弥补道:“那人如果听话,你就带着人来,如果不听话,就带着人头来!”
她本来对这个首级的位置没放在心上,以无量宫的武功,觊觎这个无异于痴人说梦,甭说卓不凡了,就是乌老迈都能够秒杀她,不过既然是有一分香火之情的游坦之做了首级,她天然甘心为其摇旗号令。
游坦之瞧着女童胳膊上的伤痕,皱眉道:“如何回事?哦,是乌老迈抓了你以后,酷刑逼供留下的?”
女童颤颤巍巍的走到床边,只觉心中一根不着名的东西仿佛断裂开来,她抖了几下被子,嗯,这就是铺床了吧?
姚寨主和司马林自不消多说,听香水榭惨败于游坦之部下,方才又目睹剑气神技,天然心折口服,辛双清曾在无量剑宫见过游坦之,但万没想到曾经不屑的北宗弟子,现在竟然已经到了她只能俯视的境地,真是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
女童点点头,游坦之取过谭公谭婆的药膏,用食指摸了一些,涂抹在女童的小臂上,她身子抖了抖,最后还是忍耐下来,游坦之但见一层油光,再过一会,瘀伤尽去,亮白如玉,女童讶然的看来看去。
一旁的不平道人打断道:“乌老迈,首级几番劝说,那是看重与你,你若再是推让,哼哼,你忘了当初承平峪的誓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