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略微一扫,本来白寒松取出银针试毒,这行动在袁啸劫看来,不亚于赤裸裸的欺侮。
萧谙手握白寒松的荷包,心中高耸生出一点顾恤,他为甚么不进丽春院,是惊骇他们几人瞥见,对小小年纪进倡寮不齿么?可韦小宝怎会晓得,萧谙的心中明显白白,也并不会对他有甚么非常目光。
“本日是鄙人错误,另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听到萧谙摸索,白寒松面色微变,他不肯同二人再多做交换,给小萝莉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要分开。
“傲慢,总大人以礼相待,没想到你竟是这类宵小。”袁啸劫如同吃了火药,肝火冲冲道。
白寒松不管不顾,他很有些挑衅之意,一盘盘试过,酒水也不落下,直到银针光彩未变,他才放心。
“兄台,这一番闹剧,同鄙人的连累,你该不会是有眼无珠之辈吧?”萧谙脸上挂着,在白寒松看来,可爱之极的笑容,一步步来到两人身前,递上荷包。
“兄台,看你也不是贫苦人家,怎生让南嫣小妹刻苦?”萧谙面色一变,指责道。
在扬州城内待得越久,局势就更加倒霉。“中间莫要拦路,不然休怪我不客气。”白寒松语气很冲。
“人都会出错,只是不要一错再错,小兄弟,你叫甚么名字?”萧谙含笑望着韦小宝。
“真是过分,来,莫要推让!”萧谙面色沉沉,他拉住白寒松,带着两人走向丽春院中间的酒楼。
“大哥哥,你呢?”小萝莉反将一军,倒让萧谙不好答复。“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萧名落厉。”
“总大人,何需和这二人废话,他们何德何能,能得总大人看得起?”袁啸劫不吐不快。
“沐?据我所知,沐这个姓,在云南一带非常着名啊!”萧谙不知作何感触,意有所指。
“阿哥所言甚是!”袁啸劫目光不善地望了眼小萝莉,沉吟好几秒才认同道。
“莽夫,小爷没找你们费事算是好的。”白寒松格外不屑,在他看来,袁啸劫只是个鲁莽的下人。
“中间勿怪,是鄙人眼拙!”白寒松不是胡搅蛮缠之人,确切是他冤枉萧谙再先,白寒松报歉道。
袁啸劫站在萧谙身后,死死盯着二人,看那模样,若不是萧谙,恐怕早就脱手。
“大人,这……”韦小宝呆立在地,不知所措,以往的鬼灵精怪,在此时派不上涓滴用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谙并不饥饿,席间大多时候,他都用来干别的事情。
“不知兄台贵姓大名?”物归原主,萧谙开阔扳谈道。“这…不便多说。”白寒松犹疑道。
“曲解,都是曲解!”萧谙摇了点头,本日啸劫非常不智,不似以往深明他意。
“韦小宝。”韦小宝定定答道。萧谙闻言面上一谔,没想到这么巧赶上韦小宝。
他从小到大,受尽凌辱和白眼,一个妓女的野种,不过是别人调笑的玩具,从没有人喊他‘小兄弟’,更没有人会像萧谙这般,不但不见怪他,还给他银两。
袁啸劫双目似有火焰喷出,要不是萧谙压住,他非得揍得这小子哭爹喊娘不成。
“中间,这是何意?”白寒松猛地一拍桌子,狠狠瞪着萧谙。“如何?”萧谙不明以是。
“哼!”袁啸劫筷子一扔,笔挺站到萧谙身后。“别管他,来吃。”萧谙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