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袁啸劫满头大汗,明显体力耗损殆尽,身上存有几条刀口,幸他经历丰富,只是划破衣裳,没有负伤,“总舵主,幸不辱命!”袁啸劫踱步而来,想要单膝跪地复命,萧谙赶紧扶住。
顾尚还想冲进,核心绿营精兵手中钢刀‘噌噌噌’出鞘,使得顾尚不敢冒进。“老东西,还是个倔脾气。”黄宗羲何时受过这等大辱,胸中时令促使他不想屈就,领头见此呵呵一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黄宗羲屈辱加身,满脸通红发疯大呼,一腔肝火几近使他汗毛倒竖。
被领头这么一顶撞,黄宗羲肝火冲脑,顿时就想痛斥。“黄兄。”顾炎武拉住黄宗羲,摇了点头。
然袁啸劫何许人也,当世一流岂是碌碌之人,更有萧谙在旁震慑,众绿营精兵畏首畏尾之下,不敢妄动尽力,这般大家暗自留力,那结果,便是俱被袁啸劫拿下。
“小人食禄,禽兽当道!”顾炎武面色安静下来,安抚地拍了拍顾尚肩膀,连同黄宗羲走向绿营精兵。
“黄兄,千万不成。”顾炎武镇静大喊,身为黄宗羲好友,他已看破其设法,这审都没审,就这么死了,到时候如果无碍,岂不是白死?领头闻言也是面色一惊,这两人可不能等闲死了。
领头一看,心中嘲笑一声,算你们明智,真惹急了老子,路上需求狠狠炮制一番才解气。
浩繁绿营精兵躺在地上惨嚎,萧谙一眼望去,大多只是伤筋动骨,涵养个一年半载就能复原,不知是啸劫此次心善很多,还是他体力不敷,为保存力量,才只下轻手。
“他娘的,快敲他脑袋!”领头慌乱喊道,他已经看到黄宗羲嘴角溢出鲜血。“黄兄!”顾炎武苦楚一声,闻者无不心中戚戚。“黄伯伯!”顾尚再也扼制不住,拼了老命向前冲。
“孩子,天下间,萧总舵主的风言很多,不过我看那都是故意人传播,你去了也好,但……”顾炎武想让顾尚珍惜性命,可话到嘴边,又有点不知从何提及。“父亲,孩儿晓得。”顾尚悲切道。
黄宗羲扫视四周,他已存死志,正所谓:士可杀不成辱,黄宗羲正在寻觅成全他时令的东西。
萧谙紧急关头,挺身而出,实在,他看戏好久了。“为虎作伥之辈,令人鄙弃之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罪过,若不惩戒,天下公道安在,民气安在?”萧谙凛然大喝,领头不为所动,戋戋两人,也敢管闲事。“啸劫,略施惩戒!”萧谙大声喝令,袁啸劫突入人群,而他直直奔向领头。
黄宗羲人老体衰,焉能当作无事,他立时头晕目炫,朦昏黄胧间,脖子双手已被桎梏铐住。
顾炎武低声道。“父亲,我……”顾尚两眼含泪,倔强地摇了点头。“混闹,留得有效之躯,不怕没柴烧。”顾炎武两眼一瞪。顾尚闻言垂下头颅。“若父切身受其害,孩儿发愤插手六合会,必为父亲报仇。”顾尚下定决计道。见得儿子不固执送命,顾炎武心中一宽,不过他说入六合会。
“父亲,我岂可做那几次之人,愿同父亲同生共死。”顾炎武一言既出,顾尚立时情感冲动。
“你他娘给我乖乖戴上!”领头不客气地一掌,拍在黄宗羲斑白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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