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前次让你跑了,现在,还不是乖乖落到我手心?擒了你以后,汉人贱民,也不会像只蚂蚱普通,每天在老夫面前蹦跶。”鳌拜抚掌大笑道。
“唯我中原一枝独秀,傲立人间巍然不倒,泱泱中华万古长存,天朝上国岂是虚言?”
萧谙背负双手,傲然环顾四周,这傲慢的谈吐一出,不但鳌拜面色乌青,就连那些身经百战的八旗禁卫,都是瞳孔微微一缩,他们鲜血浇筑的刚毅心房,稍稍有些惊慌。
“我汉人胸怀之大,秘闻之深,盖世第一,融会外族乃是局势所趋,悠长之计,杂种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上至炎黄,下至当今,汉人血脉都有迹可循,传承不竭!如果这都是杂种,那你们这戋戋百年的蛮夷又是甚么?”萧谙直视鳌拜双眼,反问道。
“故以尔等蛮夷之辈,了局昭然若揭,此时多享我中原一天繁华,他朝定受百倍惨痛。”
“总舵主,阿康固然境地不如,但也知这些禁卫,单单挑出一个,都能让三流之人闻风丧胆,我和啸劫大哥,逃无朝气,还请总舵主不要执迷,白费我与啸劫大哥的性命。”阿康道。
“哈哈,须知你在我眼里,连只蛆虫都算不上,不太小小百万蛮夷,不知你们能传承几代?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该绝种了,大肆搏斗我汉人,足以见你们的惊骇,你们在担忧甚么?你们在惊骇甚么?汉人寒微?在我看来,在天下有识之士看来,你们,才是真正的寒微!”萧谙道。
“大清自是彼苍之子,得气运出世,和你们岂能相提并论?”鳌拜道。“哈哈,无根无源之蛮夷,我本就不该这么问,因为你也答复不出来,若我汉人是杂种,那你们这群蛮夷,估计是哪个野猴子乱搞一通,搞出来的野种。”萧谙大笑道。身后袁啸劫两人亦跟着嘲笑不已。
“哪有那么轻易。”萧谙面色淡淡的点头道。二人闻言,心中蓦地一颤,再相望时,面色已如死灰。
“鳌拜,为何不说话?无话可说?让我来奉告你,蛮夷的了局!前有炎黄斩蚩尤,后有秦汉击匈奴,五胡禽兽掀血雨,十六国后汉未消,远的不提,就说元朝,跟人家比拟,你们这些小蛮夷,实在纤细,成果呢?汉人一个乞丐,就成了大事。”
鳌拜东风满面,踏着门路大步而来。“清廷鳌拜。”萧谙面色安静。“六合会萧谙。”鳌拜笑道。
但见他们行动划一,毫不拖泥带水,数百人好像一人,方才三人扳谈,众禁卫亦是置若罔闻,连脸上的神采,都未有涓滴窜改,这等精兵,天下寥寥无几。
“即便抓了我,天底下的汉人,一样不会屈就在戋戋蛮夷手上。”萧谙笑道。
“此言倒也是实话,不过你口中的杂种,却也恰是我汉人长存五千载的制胜法门,光阴变迁,若固执于血脉纯洁,我汉人早已绝种,外族的融入,令我汉人秘闻深不见底,想来你们这些蛮夷,是不会懂,也没这个福分有懂的机遇。”萧谙淡淡道,鳌拜气味一滞。
“汉人,你们说完没有?”对劲之声遥遥传来,四周禁卫一听,有序的让开一条门路。
“现在蚩尤安在?林子里玩蛇,匈奴安在?无处可寻,五胡安在?几近绝种,就连不成一世,几近统御天下的成吉思汗,现在呢?还不是乖乖回自家一亩三分地喂马?”萧谙越说越快,鳌拜面色越来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