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闲轻叹一口气,道:“师妹不必如此,别说仪清,就算是你我与之相对,也一定便能胜出,不,不该该是胜,该当是败才对,毕竟他连本门武功都没使……”
岳风一剑刺出,仪清招式便乱,如何能敌?目睹她便要丧命,岳风长剑忽地往左边一挑,嗡的一声,剑尖将一棵碗口粗的槐树斩成两半,直骇得世人倒吸一口冷气。
定闲、定静两人倒是悄悄心惊,不说其他,单论此子的眼界、见地,倒是上乘。心下不由暗想道:“此子名不见经传,到底是哪位高人教出来的?”
仪清心下骇然,只觉这一剑疾若闪电,还将来得及反应,面前白光一闪,剑尖已近在天涯。她先前心生轻视之心,却如何也没推测岳风当真有此之能,竟然能将本派剑法使到这般程度。
反倒是仪琳,骇怪、震惊自是有的,但更多的倒是欣喜。
恒山剑法以圆转为形,绵密见长,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阴柔之力,与人对敌之时,常常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势,只要一招才乘虚突袭。招招成圆,余意不尽。
岳风也不拿捏,从仪琳手中接过一柄剑,顺手一摆,使出一招“剑影化三”,直往仪清肋下刺去,恰是万花剑法中的杀手锏。
紧绷的心弦俄然松开,仪清冲定逸拱了拱手,虽不知岳风究竟是甚么意义,但本身总算是完成了任务,道:“师父,徒儿辛不辱命!”
从始至终岳风手上所使,都是万花剑法,此为怪一。更奇特的是,他竟将本门剑法完整把握,极其纯熟,经过他手,她们仿佛看到了师父的影子。但最最奇特的,倒是两人比试,但听呼呼风声,剑吟长啸,但两人长剑竟是从始至终都未触碰,好似斗了个旗鼓相称,谁也何如不得谁。
众尼姑瞧在眼中,也没觉如何,只觉得还跟平常一样,岳风未能破了万花剑法,无功而返。还在一旁嘻嘻笑笑,有打趣岳风的,亦有为仪清喝采的,好不热烈。
仪清轻视之心一收,正色应道:“是!”长剑在周遭一环,白光明灭,竟似为本身织成了一道圆形盾牌。
好醇厚的内力!
只因仪清外套背后呈现一个‘岳’字,一个字,九道剑痕,也就是说,若岳风想取仪清性命,起码有九次机遇,只会多,不会少。
四下沉默无语,众尼姑个个目瞪口呆,不但难以信赖,并且难以接管,自家剑法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破了?很久以后,定闲望着岳风消逝的方向,幽幽一叹道:“江湖又要大乱了……”
这明显是非得让岳风出丑的架式。
不待定闲说罢,定逸已决然喝道:“决计不会!此子天赋卓绝,但这万花剑法却毫不是第一次瞧见,那些招式,他也必然研讨了好久!”
定静叹道:“此子身份临时非论……二位师妹,你们如何对待他手中所使万花剑法?”
岳风轻笑一声,朗声道:“那便来吧。”
仪清神采涨红,又羞又怒,差点儿哭了出来,口中喃喃道:“如何会……如何会如许……”
定逸神采乌青,冷冷道:“幸不辱命?哼,你瞧瞧本身后背!”
岳风轻笑一声,长剑往那圆心刺出,刺至一半,忽地一收,所使还是万花剑法招式,但他内力深厚,贯穿力也是不凡,已在顷刻间寻到那剑招的马脚,在原有根本上,再演窜改。
岳风摆了摆手,笑道:“开打趣,纯真感觉现场氛围太压抑,跟大伙儿开个打趣,师太不必起火。嗯,言归正传,若说五岳剑法,天然是各有特性,而恒山剑法么……绵密松散,善于守御,常常在最令人出其不料之处凸起杀着,剑法绵密不足,凌厉不敷,恰是适于女子所使的武功。虽不及男人所练的武功那样威猛凶悍,却又可说是马脚极少的剑法之一。放眼全部江湖,若言守御之严,恐怕仅逊于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但偶尔忽出攻招,却又在太极剑法之上。不得不说,贵派在武林中卓然立室,公然有其独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