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
他低头。
仪琳红着脸道:“你……你胡说些甚么!”
我心如猛虎,细嗅蔷薇。
不知何时,岳风右手已多出一柄青色长剑,旁人谁也没有瞧见青剑出鞘,但耳畔却皆是嗡鸣之音,高耸呈现,又高耸消逝,没有任何递加的时候。
世人瞧得一呆,这场面说不出的奇特,既有些赏心好看,却也有些头皮发麻,有人脑中俄然呈现一个场景:一只丛林中的猛虎,在朝阳初升中,细细嗅着玫瑰的香气。
定逸师太皱着眉头,冷冷道:“哼,我再好没有!”
刀口崩裂,火星四溅。
待终究反对下来,田伯光大吐口气,正要大喝还手,不料奇变忽生,只见岳风手腕一抖,青剑脱手而出,唰、唰、唰、唰唰、唰,接连六道剑光刺破夜空。
“甚么?!”
这些人中,有初次相见的,也有之前便熟谙的,起码恒山派诸位便对岳风不陌生,岳风还冲定逸师太拱了拱手,笑着打号召:“多日不见,师太安好?”
曲非烟竟然跟着笑道:“本女人也是不屑一顾的!”她对田伯光的仇恨倒也没减少多少,只是纯真看不惯定逸师太的做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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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诡异的剑法,辟邪剑法,辟邪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噗通一声闷响,田伯光脑袋落地,鲜血喷溅而出。
紧接着,便是一道寒光,一道青色的泓光,刺破了这个黑夜,闪了统统人的眼。
“甚么东西?”
除五岳剑派,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一并现身,再加上丐帮、峨眉、昆仑等派妙手,可说天下王谢非常来了八分,端的是热烈非常。
那青剑竟是绕着田伯光脖颈一个回旋,跟孩子用瓦片在水上打水漂般,顺次在田伯光脖子上点刺六下,最后,青剑重新回到岳风的手中,一杯酒也已喝完。
只见岳风仍坐在位置上,左手端起一杯绍兴雕花酒,乃是田伯光自绍兴带来的,二十年的醇酿,极其正宗,没掺半点水分,灰色木盖才翻开,酒香盈满全部屋子。
曲非烟眼转一转,破口痛骂道:“呸!老尼姑,别觉得你是仪琳姐姐的师父就能胡说八道,田伯光这淫i贼擒了仪琳姐姐,若不是岳风哥哥,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仪琳姐姐的尸身了!”
定逸师太气得柳眉倒竖,指着岳风喝道:“你为夺辟邪剑谱,杀了余沧海倒也罢了,为何如此心狠手辣,连青城派弟子也不放过?现在又跟田伯光这贼子混在一起,另有甚么话说?”
他——右手青剑划破夜空,如闪电,如雷轰。
同时还伴跟着咔嚓之声,倒是抵挡不住岳风青剑的进犯,将内力卸了一部分,屁股下的座椅四分五裂,每还一刀,人也发展一步。
定逸师太被气得不轻,田伯光跟着补刀道:“哈哈哈,甚么王谢朴重,本来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一通漫骂便是了,这王谢朴重也实在太便宜了点儿,大家皆可做的,太简朴的事,田某恰好是不屑做的!”
田伯光道:“就算岳兄没来,仪琳小师太也会死,毒手摧花之事,田某也是不屑的。不过这明净之躯,哈哈……”他哈哈一笑,喝了一碗酒,没再往下说。
他微嗅。
而岳风,却只出了一剑,他第一刀、第二刀,不过是为了禁止岳风的守势,第三刀才是正面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