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端从口袋里取出拇指大的玻璃瓶,晃了晃瓶子,银针碰到瓶壁收回叮叮的轻响,道:“鄙人不久前在陆家庄外四五十丈外,和赤练仙子李莫愁做过一场,没有何如得了她。此人在江湖上申明极恶,有在贵庄四周呈现,请陆庄主谨慎防备。”
他定了定神,只见两具棺木的盖上留着很多铁器崭凿印痕、不由得既悲且愤、又惊又疑,刚才没细问女儿,不知这盗尸恶贼跟兄嫂有何深仇大怨,在他们身后尚来毁尸泄愤?当即提刀追逐。
他一身武功都是兄长陆展元所传,生性淡泊,兼之家道殷实,平生席丰履厚,从不到江湖上行走,可说是全无经历,又乏应变之才,不会找寻盗尸贼的踪迹,兜了个圈子后又回到坟前,更无半点主张,呆了半晌,只得回家。
陆无双叫道:“阿谁疯子在挖大伯大妈的坟。”
陆家庄就在百余米外,非常的近,很快,赵伯端一行人来到了陆家庄大门外。略一环顾,只见得一座青砖黑瓦的大宅子耸峙在面前,倒真是江南气势的庄园。漆着红色的大门紧闭,中间的小门翻开着,能够见到一名穿戴灰色短卦的仆人正在天井扫地,扫帚不时收回沙沙的声音。
这时,两名清秀的少女急仓促闯进大厅,气喘吁吁地停在陆立鼎的身前。
陆立鼎走进大厅,坐在椅中,顺手将单刀拄在椅边,满脸的悲忿之情,对着赵伯端沉声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丧芥蒂狂之徒,将我年老迈嫂的骸骨挖出。做弟弟的无能,让他们身后也不得安宁,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一行人穿过青石铺成的前庭,来到宽广的大厅,赵伯端被聘请坐到上位,正对着陆立鼎,其他的九人只要坐鄙人方两排的椅子上,差异非常较着。
赵伯端昂首看了看天气,估摸已经是下午三点摆布,大声喊道:“赵伯端拜见陆庄主,江湖朋友想要投宿贵庄,借个便利。”这句话特地说得很清脆,声音传遍了全部陆陆家庄。
陆立鼎拱手问好,朗声道:“明天早上我听得树上枝头有喜鹊叫,晓得有丧事,一向比及下午,未想是朋友到临舍间,这边请。”
陆立鼎本来对俄然闯进大厅的两人很有些不悦,听着女儿陆无双叫唤,从速问:“你说甚么?”
陆立鼎奔到坟前,只见不但兄嫂的宅兆已被破,连二人的棺木也都翻开了。当他听到女儿提及有人挖坟,此事原在料想当中,但亲目睹到,还是不由心中怦怦乱跳。棺中尸首却已踪迹全无,棺木中的石灰、纸筋、棉垫等已混乱不堪。
赵伯端闻言义愤填膺,双目圆瞪,大声道:“如许连故去的人都不放过暴徒,真是十恶不赦,只要陆庄主不介怀,我也想出一份力。”
阿根承诺着去了。陆无双道:“我也瞧瞧去。”随后奔出。程英也跟着陆无双去了。
陆立鼎感喟一声,面上升起一阵红潮,道:“赵老弟的武功真是深不成测,我实在差太多了,远远不及。”将大刀入鞘,坐回了椅子上。
他说罢,站起家子,来到大厅正中,抽出刀鞘包裹的大刀,手上一抖,雪亮的刀身幻出一片秋水般的绵绵寒光,收回一阵“嗡嗡”的鸣叫声,锐气逼人。
陆立鼎闻言眉头一皱,道:“请说。”他不太适应赵伯端的开门见山。
时价中秋,湛蓝的天空和红色的云朵相映成趣,氛围中仿佛带有一股苦涩的气味,这是收成的季候。江南的树木仍然枝叶富强,翠绿的青草仍然不见寂然之色,风景非常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