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伯雷越想越远,怔怔入迷。
慕容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是么,如果本公子采取火攻呢?”
司徒伯雷面色阴晴不定的看了慕容复几眼,“老夫凭甚么信赖你?”
慕容复撇撇嘴,“现在雄师围山,战役一触即发,你另有得选么?”
“甚么,雄师统帅是你?”司徒伯雷似是极其吃惊。
慕容复心中也清楚,仅凭这些前提,很难说动司徒伯雷尽忠,干脆还是使出杀手锏吧,顿时朝内里喊了一声,“阿九!”
慕容复微微点头,阿九这才放下心来。
慕容复笑了笑,“司徒老头,你是不是将本公子忘了?”
司徒伯雷似是表情极好,嘴中哈哈一笑,“罪……老臣也情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只要公主振臂一挥,老臣愿为前锋,战至一兵一卒,只为规复大明江山!”
见得阿九一副以慕容复为主的模样,司徒伯雷心机转动,猜想起二人干系来,想起慕容复今晚的各种,以及阿九的表示,司徒伯雷越来越必放心中的猜想,如此说来,归顺一事倒也不是不成行,当即说道:“老臣情愿听公主调遣!”
阿九固然不熟谙司徒伯雷,但见其这么多年畴昔,还是心念大明,不由生出了些许亲热,柔声道:“如果司徒将军都是罪臣,那甚么才算得上忠臣,司徒将军这些年幸苦啦,当初叛军入城时,我幸得师父程青竹相救,这些年也过得很好!”
慕容复斜睨了他一眼,“多的本公子不想说,但是你如果不听,哼,朝夕之间,王屋派便是烟消云散!”
如此说来,慕容复的话也不是夸大之语,昨日探子来报,这支雄师有一万多近两万的兵力,王屋山上固然号称稀有千精锐,但实际还不敷两千之数,并且都是拖家带口的,如果被围山的话,只能死战,突围都突不了。
司徒伯雷气急反笑,“哈哈哈,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让王屋派烟消云散!”
司徒伯雷面色一滞,“山下的雄师不是清廷的么?如何会跟慕容家有干系?”
阿九不知想起了甚么,“明朝已经不再,司徒老将军就不必持君臣之礼啦!你跟我师父差未几年纪,我便叫你伯父吧,你叫我阿九就行了!”
司徒伯雷微微一愣,“本来是程将军救了公主殿下,不知程将军现在如何了?”
随即又感觉不对,本身的身份怎能对陌生人流露,不由看向慕容复。
司徒伯雷起家后,神采冲动莫名,“罪臣当年也传闻了公主之事,吴三桂叛变以后,罪臣曾数次潜入都城寻觅公主下落,可惜杳无音信,本日得见公主,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呐!”说着竟是老泪纵横。
慕容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可么?”
司徒伯雷不明其意,细细打量了两眼阿九,心中暗赞好一个斑斓绝伦的小女人,俄然,倒是感觉这面庞有些似曾了解,“你……你是九公主?”
司徒伯雷面色犹疑不定,他说甚么再来十万也攻不下王屋山天然是虚言,只是长长气势罢了,就像慕容复所说的,不管是火攻还是强攻,王屋山绝对不是敌手,又想起慕容复所说的引诱前提,沉吟半晌俄然问道:“你不是说有两件事么,第二件是甚么?”
司徒伯雷顿时大惊,没想到慕容复年纪悄悄竟然这般狠,不由问道:“你敢放火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