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慕容复周身自行凝出一层几若透明的真气薄膜,噗的一声轻响,归辛树的掌力砸在薄膜上,薄膜一阵扭曲,竟将掌力吞了出来。
不一会儿,酒菜端了上来,都是可贵一见的山珍海味,慕容复也不客气,顿时就大吃大喝起来,那饿极了的模样,倒好似真是来讨杯水酒的。
说到前面,见吴三桂神采愈发阴沉,他声音越来越小。
噗的一声,帐帘掀起,一道劲风疾掠而至,滴溜溜一转现出身形,恰是慕容复几人。
与此同时,另一小我跳了出来,一脱手便如暴风暴雨,短短一刹时竟拍出了数十掌,直震得氛围爆鸣,虚空颤栗,浑厚的掌力朝慕容复后背一压而下,倒是连吴三桂也涵盖了出来。
这时慕容复蓦地话锋一转,嬉笑着说道,“戏言戏言,都是戏言,王爷不必当真,对了,刚才你问我来这干甚么,实在也不是甚么大事,我路过这里口渴了,出去讨杯水酒喝,王爷不会吝啬吧?”
吴三桂内心愤怒不已,却又不敢发作,只得语气生硬的说道,“你我昔日无怨,克日无仇,如果公子是为了那金蛇营来刺杀本帅的,固然脱手就是,不必以言语挖苦讽刺本帅。”
兵士及官员们均骇了一大跳,顿时异口同声的喝道。
言归正传,吴三桂不说话,不代表身边的人不懂事,但见两个近侍已仓促朝门口跑去。
世人虽惊,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吴三桂更是面不改色的坐在那边,安静得像潭死水,不起涓滴波澜。
“啧啧,”这时慕容复又阴阳怪气道,“狡兔死,喽啰烹,鸟尽弓藏,唉,亘古稳定的理啊……”
慕容复站定身形,先是放下周绮交给李沅芷照顾,然后慢条斯理的清算了下衣衫,这才朝吴三桂拱手道,“王爷,耐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讽刺你?”慕容复一副惊奇的模样看着他,“这话从何提及?”
慕容复捋了捋鬓角的长发,似笑非笑的看了吴三桂一眼,“王爷,你我也算老友情了,不消每次见面都搞得那么生分吧?”
“本来是慕容公子台端光临,本帅欢迎之至。”吴三桂暗自猜想着慕容复的来意,面上则换了一副和睦又不失严肃的笑容,和颜悦色的问道,“不知公子到此,有何贵干啊?”
“快,庇护大帅!”吴三桂还没说话,几十个兵士涌了出去,窸窸窣窣一阵,将慕容复几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