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两手一摊,“你六合会的人信口雌黄,目无尊卑,有欠管束,我替你管管有甚么题目?”
方大洪却阴阳怪气道,“为甚么?哼,一个忘恩负义、卖主求荣的小人,还能为了甚么,当然是为了繁华繁华!”
这时袁承志俄然跃起,身形一个闪动,刹时呈现在方大洪身后,两手一探,抵住其背心。
慕容复脱手一次以后,倒也没有再脱手的意义,悠然的坐在那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错!”胡德帝接口道,“慕容复,我们请你来是为了大局考虑,止息兵戈对两边都有好处,可如果你是以把我六合会当作软柿子,觉得能够肆意揉.捏,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六合会十数万弟兄,台湾数十万军民,纵是鱼死网破,也毫不叫你好过。”
“这……”胡德帝一时语塞,施琅分开郑家的启事可不大面子,此中既有郑胜利的顾忌,也有董太妃的毒害,并且施琅的父兄也确切算是死在了郑家手中,这些事他们作为郑家的老臣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们先把好处给了,退不退兵我考虑考虑。
“内斗?谁跟你内斗了?”慕容复内心鄙夷的想着,嘴上却非常诚心的说道,“袁兄的意义我明白,可这话跟我说不着啊,我跟郑家没有恩仇,有恩仇的是施将军,人家被郑家害得家破人亡,现在气力强大了,有前提了,归去报仇那是天经地义,我怎好……”
“无耻!”世人听后内心不约而同的骂了一声。
现在神龙军被困在海上,如无根浮萍,进退不得,补给亦是非常困难,而郑家则完整没有这层顾虑,相反,时候久了他们只会越来越强,此消彼长,说不定哪上帝动反击,施琅可就只要歇菜的份了。
袁承志面色一沉,正待开口,温青青一步迈出挡在他面前,隐晦的朝慕容复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嘴上却冷冷道,“慕容复,凡事不要做绝,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只怕你追悔莫及。”
“甚么!”世人听得倒吸一口冷气,纷繁瞋目相向,过分份了!这跟明抢有甚么别离!
氛围俄然变得奥妙起来,袁承志赶紧开口道,“慕容公子,朋友宜解不宜结,袁某虽不知你与郑家有甚么恩仇,不过值此天下动乱之际,恰是颠覆满清的大好机遇,我等当摒弃前嫌,同心戮力,驱除鞑掳,复我国土,这个时候内斗,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
慕容复摊了摊手,“不为甚么,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便鄙人修书一封,那施将军也一定会同意退兵,唉,实在诸位有所不知,鄙人与神龙教的干系并没有你们设想的那么密切,很多时候慕容家只卖力出钱帮助他们,在军事上没有多少话语权的。”
“胡说!”胡德帝俄然一声厉喝,打断道,“国姓爷待施琅天高地厚之恩,何曾害得他家破人亡过?”
慕容复目光蓦地一寒,掌心真气狂涌,瞬息之间一团红色光球凝集,翻手拍出。
慕容复耸了耸肩,“那请胡总舵主说说,施将军当年为何要分开郑家?”
再说反清联盟这边,别看慕容复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伙权势,可他也明白,六合会与金蛇营在北方根底深厚,逼急了他们,到时清不反了,吴也不反了,专与慕容家作对,还真是件头疼事。
实在这也是因为郑家多年来运营无方,上行下效,嫉贤妒能,有本领的人根基都不跟郑家混了,不然施琅也只能无前提退兵,哪能对峙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