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现在已不能肯定吴应熊是否还在济宁,对么?”慕容复神采蓦地沉了下来。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提现现在清廷境内的态势,在吴三桂起事前,南至金陵,北至长白山,东至山海关,西至雁门关,都属于清廷的权势范围,此中因为金蛇营长年占有山东,清廷对山东的掌控已非常微小,但并非完整没有,这里起码另有约莫十来万的厢军常驻各个险关重城。
“哦?”慕容复眉头微挑,“说下去。”
“凌……凌波不不不敢,师祖饶……饶命……”洪凌波被他那突如其来的笑容吓得亡魂皆冒,手脚冰冷,口中语无伦次的说着。
洪凌波这才颤巍巍的起家,额头已是盗汗密布。
“济宁府距此多远?”
洪凌波心头一凛,连称不敢。
想不通,想不通……
“我甚么时候说要取你性命了?”慕容复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有这么可骇么?还不起来!”
不一会儿,颠簸停歇,洪凌波灰头土脸的飞身跑返来,屈膝跪地,“师祖息怒,弟子有下情回禀!”
这时慕容复俄然展颜一笑,“你起来吧。”
这时,沐剑屏俄然拍了他的胸口一下,娇嗔道,“慕容大哥,你有气也别拿凌波姐姐撒呀,她那么辛苦的帮你跑腿,又不是她的错,你干吗要怪她!”
“行了,你用不着这般惊骇,我还没有昏聩到随便杀人的境地,只要你不做欺师灭祖、叛变慕容家的事,我这小我还是很好说话的。”慕容复可贵好声欣喜了一句。
洪凌波嫩白的面皮微微一红,灵巧道,“凌波的见地哪及得上师祖之万一,不过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罢了,还望师祖不要指责凌波。”
洪凌波受宠若惊,赶紧恭敬道,“回师祖,凌波见地短浅,不敢妄言。”
慕容复点点头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你方才说吴三桂是分兵攻取的济宁三府,他哪来的这么多兵力?”
“啧啧……”慕容复面带浅笑的看着洪凌波,口中啧啧称奇,“没想到你竟然能看得这么远,这么透辟。”
慕容复当然也明白错不在洪凌波,但出气筒这个东西是不消讲事理的,眼下也实在没甚么合适的人选了。
很久,慕容复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俄然瞥见洪凌波低眉顺目标站在那边,心念一动问道,“凌波,你感觉吴三桂为何会分兵南下,攻占山东?”
“这……弟子也不清楚。”
慕容复听着听着眼睛垂垂亮了起来,最后哈哈一笑,“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些见地,不过这第三条嘛,根基能够解除,第一条跟第二条可否说得详细些?”
洪凌波这才开口道,“启禀师祖,自雁门关一役后,北地各处据点的水晶宫弟子均丧失惨痛,至今仍没有充足的人手弥补,乃至谍报刺探和通报都有分歧程度的滞后,委实怪不得他们。”
面色缓了缓,他顺手扒开沐剑屏,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洪凌波面色微喜,赶紧解释道,“凌波所说的第一条,实在是指金蛇营和六合会这些反清权势,前一阵子他们在山东势大,能够已经威胁到吴三桂火线,吴三桂不得已之下只能先行南下清算他们,至于第二条……”
简朴说就是吴三桂晓得打不下来,不打了。
吴三桂出山海关后,第一时候占有了真定和保定,然后又分兵南下攻占山东,也就是说,现在的清廷等若被人拦腰斩成了两截,保定以北和山东以南尚属康熙的地盘,保定以南和山东以北属于吴三桂的地盘,而山东则异化了金蛇营、六合会、吴三桂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