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厥后这个动机还是被撤销了,袁承志跟耶律洪基分歧,耶律洪基是辽国天子,身份高贵,至高无上,只要赵洪不暴露太大的马脚,根基没人敢思疑他,就算有些许狐疑,也不敢等闲透露,等挨过初期那段最难过的时候,赵洪便可放开拳脚,大肆替代身边之人,一点一点将辽国掌控在手。
慕容复听到这话顿时反应过来,假扮袁承志应当是已经筹议过了的,乃至已经定下了,之以是到他这来演这么一出,实在是想稳住他,在现在这类局势下,他此前承诺给金蛇营供应的兵甲设备变得更加首要,如果他这个时候抽身,无异于雪上加霜。
但木桑道人好似没有听出他话中所指,苦笑一声道,“事到现在还能有甚么体例,能拖一天年一天了。”
别觉得这些人满口忠义就真的忠义了,君不见六合会风际中,那可算得上“忠义”的表率了,实际上倒是康熙的人,天晓得金蛇营里有多少个“风际中”,又有多少个会在存亡关头挑选叛变的人。
慕容复有一点心动,脸上另有那么点不天然,干咳一声,略微扭捏的说道,“这个……恐怕不太合适吧,本公子平时还是很忙的,有很多大事等着本公子去措置,怕是抽不开身啊。”
这话倒是不假,运送如此巨量的一批设备,从江南到山东,所破钞的人力物力绝非一个小数量,他必须早做决定,不然慕容家的丧失可就大了。
别的,这事也必须先跟他通气,毕竟昨晚另有很多他的人在现场,如果他这边守不住奥妙,金蛇营的打算美满是白搭。
木桑道人听到这话神采也变得古怪起来,半晌才非常委宛的说道,“公子能够曲解了,这点小事怎敢劳烦公子脱手,随便找个金蛇营的人就能办了。”
慕容复眉头微皱,干脆明言道,“这么拖下去不是体例,全军不成无帅,能早一天选出新首级,便能早一天清算局面,重振士气,不然等动静传到吴三桂的耳朵里,那可就万事皆休矣。”
慕容复挑了挑眉,“可毕竟袁承志已经死了,上面的人不晓得,你们这些高层可都是一清二楚的,你能包管统统人都跟你一个心机,经心极力打赢此仗?”
“偶然争权夺势么……”慕容复内心如此想道,实在想想也普通,木桑道人若真的迷恋权势,早在袁承志活着的时候他就有大把机遇,何至于比及明天。
木桑道人面色一喜,随即皱眉思考起来,半晌答道,“八成,昨晚亲目睹到承志尸身的人就只要你刚才见过的那几个,外加青青,他们都会守口如瓶,至于……至于公子府上那几位,信赖也不会胡说话,其别人即使有所思疑,可毕竟没亲目睹到尸身,只要尽快让‘承志’在人前露面,便可消弭他们的疑虑。”
木桑道人说着又叹了口气,很有几分意兴阑珊之态。
木桑道人闻言神采不由凝重了很多,沉吟半晌正色道,“公子快人快语,老道就不拐弯抹角了,实在老道的设法是找一小我代替承志,先对付了眼下局面再说。”
“嗯?”慕容复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道长的意义是,找人易容假扮,冒充袁承志?”
略一深思,撤销了内心的思疑,慕容复坦言道,“既然道长故意清算这个烂摊子,而本公子也不想坐视金蛇营就此灭亡,我们无妨翻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有没有体例挽回局面?你要晓得,我慕容家的兵甲辎重已经在路上了,如果你没有体例就趁早说,我也好趁早给他们传信,免得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