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嗔与人间统统其他的大夫,最大的辨别,就在于他另辟门路,常常用来治愈病人的,都是传统意义上的毒药。
只见封面上写着《一嗔医药录》,字体超脱中带着峻峭,下笔入木三分,徐阳固然不懂书法,也能看出好来。
徐阳一喜,刚要说请一嗔大师自行清理流派吧之类的话,能省点事多好,归正只要石万嗔死了,不管是不是徐阳脱手,都算完成任务了。
只是,这石万嗔虽说是本身的师弟,但是师父故去的早,他代师授徒,几近是本身一手将他教出来的。
以是以毒攻毒,对他来讲,是最熟谙不过的法门。
徐阳苦着脸道:“莫非就一向让那石万嗔在外害人不成?大师,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一嗔笑了:“老衲自皈依我佛以来,双手就从未沾过因果,更何况还是与老衲有渊源之人,实在违背我佛慈悲的佛心、佛理。”
“不过……”一嗔又说道:“既然徐施主不肯意为本门清理流派,却又翻看了本门秘笈,这……如许吧,徐施主自毁双目,老衲就当这事没产生过吧。”
“徐施主,不知想老衲如何措置这石万嗔呢?”说这话时候的一嗔,面带浅笑,宝相*,一副得道高僧的样貌,让人不由得寂然起敬。
只是没想到,不知是人道本恶,还是本身不长于教诲,竟然让他学了后偏了心机。
别看这一嗔现在跟个圣僧一样,浑身披发着普度天下的圣光,就差脑袋前面挂一轮太阳就是佛祖了,但是真获咎了他,他甚么事干不出来?
与其让别人杀了,还不如自行措置,严执门规。
甚么砒霜、马钱子、鹤顶红、赤蝎粉之类的,乃至连七星海棠这类极品毒药,他都培养出来,用作治病救人之用。
还记得当时万嗔还小,心机也纯真,也是本身担忧他涉世不深,被江湖熟行所骗,亲身教他的诸类民气险恶。
思前想后,表情愈发暴躁。
苦着脸,徐阳对一嗔大师说道:“我能不承诺吗?”
何况他下毒之人,都是罪有应得的恶棍,这还多数是他削发之前的所为。
他毒死的人确切非常多,但是医治好的人,更多。
拿出了装残剩毒药的阿谁小盒子,交给一嗔大师,徐阳边低声抽泣边说道:“当时不敢下太多药,只薄薄地抹了一层,谁知会是以害死胡大爷,一嗔大师,你,你可要替胡大爷做主啊!”
削发以后,他更是收敛脾气,原著中就连被苗人凤打伤,他也不过就是送了个装了毒蛇和解药的盒子去给苗人凤,让他平白吃了番苦头罢了。
徐阳恭恭敬敬接过,他倒是没想到另有如此不测的好处,这应当就是原著中那本《药王神篇》的前身了,固然只是半本,但本身有医疗术,也没有当个职业大夫的筹算,普通的疾病早就难不住本身了,倒是解毒篇更对本身的胃口。
江湖人常常闻听“毒手药王”的大名,都是惊惧于之前的“毒手”二字,但是,向来没人重视到,他外号中的“药王”二字,却才是令一嗔最为在乎的称呼。
但是石万嗔所为,不但违背了一嗔一贯做人的主旨,乃至还冒犯了门规,如果不加惩戒,此后迟早也是要自食其果的。
思来想去,直到重新重视到面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徐阳,或者,能够尝尝以毒攻毒?
还来不及细加翻看,一嗔又道:“既然徐施主受了本门秘传,也算门浑家,这清理流派的大任,天然是责无旁贷了,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