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点了点头,随机又道:“既见药师,该也见到傻姑了吧?”他似是自语道:“那傻姑乃曲直灵风之女,黄岛主因当年真经被盗,迁怒于其他弟子,一怒之下打断统统弟子之腿。他这些年虽口中不说,内心倒是极其惭愧的,故此一向将这曲灵风之独一遗女带着身边照看。”杨过一怔,却仍故作不晓得:“李大哥,你……这是甚么意义?”李长青见他虽是迷惑神采,面有却模糊暴露悲忿之色,便知他已得知父母之仇,又道:“见了傻姑,依你的性子,那当年之事,也应得知了吧?”
忽必烈道:“如何能长治久安?”
忽必烈道:“李兄观我国将士如何?”
忽必烈笑道:“不错,都道那金朝一败涂地,而宋之国力不如大金,定是比之更加不敷,我蒙古懦夫所到之地,定是城破将亡,可实际攻伐时,环境却又如何?便是一个襄阳,就已久攻不下。依本王看来,起码将来几年,你们临安还是无碍的!”
李长青点了点头,道:“王爷熟读汉史,可知有一规律?”忽必烈惊奇道:“甚么规律?”李长青笑了笑,道:“从夏起至今,已经数朝,有多少达千年者?多少达五百年者?多少达二百年者?”忽必烈皱眉道:“武王伐纣立周,不过享国八百年。这……又是为何?”
忽必烈皱眉道:“太后派我卖力漠南之事,那襄阳本已久攻不下,现在又得这很多异人互助,只怕想要攻陷便更难了。”他身后走出一名长须垂垂之人道:“王爷不比焦急,您尽管放心攻城便是,那些武林人士便交予我等对于,他们武功再高,我们也不是茹素的,还会怕了他不成?”忽必烈道:“话虽如此,但汉人兵法云‘兵者,国度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每进兵前,务须三较得失,未算胜,先算败,待成竹在胸后,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国师等均道:“王爷高见!”
忽必烈望着远去之人,低声道:“国师,那老顽童周伯通也是小我才,你跟上去,不要叫他助守襄阳,最好能将之采集过来,与我蒙古也是一大助力。”国师应道:“小僧跟去,见机行事。”那几人也愿同业,当即快步追去。
李长青转头一看,见杨过仍处在原地,并未追去。贰心下略觉好玩:“假定杨过并未追去,那龙女……”他毕竟感觉杨国龙女他们师徒情深,不忍他们分离,轻声道:“杨兄弟,跟上他们,你自会有不测收成。”杨过一愣,“不测收成?”他随即满脸冲动,大呼道:“莫非是姑姑?”他不待多想,发足疾走而去。
忽必烈道:“李兄对当今情势有何高见?”李长青略一考虑,毫不避讳道:“蒙古现在虽大汗不决,情势却已然明朗。大宋固然高低一心,比之蒙古国力,还是差之千里,加上比年挞伐,兵疲将弱,虽近些年无碍,但以此观之,十数年后,恐有亡国之危。”
“正如家有后代数人,独爱一子而责众,后代如何相亲相爱?唯有一视同仁,方能家庭敦睦。”李长青嘲笑道:“蒙古治下,人分三六九等,汉人职位最低,形同牲口,短期以内无碍,百年积存下又会如何?”
“其次?”
李长青转向杨过,说道:“杨兄弟,你一起行来,该是见到东邪了吧?”杨过惊奇道:“李大哥,你如何晓得?”他随即大笑道:“那东邪果然是邪得很那。我得蒙他指导武功,他却不喜我称他师父。他与我一见仍旧,现在我们已是忘年交了。”李长青笑道:“这些你与我说说便可,可莫让你郭伯母听了去,不然就有你的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