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叹道:“倘若如此,我三个兄弟都败在你剑下,风老先生的成就,当真是深不成测。”
只见阁房走出一个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出来,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拱手道:“风少侠驾临敝庄,未克远迎,恕罪,恕罪。”
吵嘴子等直送到大门以外,这才和王璟保重道别。秃笔翁和丹青生对着向问天直瞪眼,恨不得将他背上阿谁承担抢了下来。
向问天道:“既无人赛过风兄弟,三位是否要布告大庄主?”
黄钟公和吵嘴子都是一愕,不想王璟如此慷慨。吵嘴子是长于对弈之人,只觉得王璟此举必是布下了圈套,要引黄钟公被骗,但又瞧不出任何马脚。
王璟抱拳躬身,说道:“本日多谢诸位宠遇,大慰平生,今后如有机遇,当再拜访宝庄。”
王璟回道:“我观二庄主以棋盘为兵刃,也必会以棋子为暗器。如果武斗,你我各持兵刃,打上一场就是;如果文斗,二庄主收回棋子暗器,却不成附内力于其上,我来接,亦不成用内力,棋子打中我,则二庄主胜。”
但王璟此时独孤九剑已有火候,运转破箭式,专门破解天下诸般暗器。但见场中剑光闪烁,环绕不断,只听得棋子和剑相撞的声音,盈盈于耳。
王璟谦善道:“三位庄主只是和长辈随便过了几招,未分甚么胜负,便已停手。”
几人出得月洞,向问天见四人神采均甚慎重,晓得王璟和大庄主比剑又已胜了,如若不然,几人必然意气风发。
一世人看的头皮发麻,悄悄为王璟担忧,幸亏是没有内力附在其上,就算被打中也不会伤人。
黄钟公双手拨动琴弦,以内力灌注此中,缕缕琴音传来。吵嘴子神采微变,倒转着身子退出琴堂,随下带上了板门。
吵嘴子等人回道:“风兄是我等知己,随时前来我们都欢迎。”
王璟放下酒杯,跟着吵嘴子走出棋室,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一进屋门,阵阵檀香味传来。
如此以静制动,又以动制静,三炷香后,只听得一声大响,跟着啪啪数响,似是断了好几根琴弦。本来倒是瑶琴不堪过量的内力拨动,断裂开来。
那人道:“好说,好说。”吵嘴子道:“我大哥道号黄钟公,风少侠想必早已知闻。”王璟道:“久仰四位庄主的大名,本日拜见清颜,实是有幸。”
王璟听到此言,悄悄留意。倒是仍旧说道:“二庄主是想文斗还是武斗?”
吵嘴子抓住铁棋之角,说道:“风兄,我以这块棋抨作兵刃,领教你的高招。【ㄨ】”
黄钟公哈哈大笑道:“风少侠天纵奇才,竟然短短时候就学会了我的音攻法门,老朽心折口服。”一扫刚才的颓废模样,本来他晓得并非是本身的绝技不可,而是对方太聪明,听一遍就会,如何能不输!
黄钟公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参议一下,点到为止。”转头从壁上摘下一杆玉箫,交给王璟,说道:“你以箫作剑,我则用瑶琴当作兵刃。”从床头儿上捧起一张瑶琴,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两件乐器虽不敢说代价连城,却也是可贵之物,总不成拿来砸坏了?大师装模作样的摆摆架式罢了。”
向问天携着王璟的手,步入柳荫深处,离梅庄已远,正待上马,忽听得有人叫道:“童兄,风兄,请你们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