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先生心中一宽,点头道:“你妄加猜想,又如何作得准?”心想本来他只是平空推想,并非有人泄漏,我跟他来个抵死不认便了。但这么一来,衡山派与嵩山派总之已结下了深仇,本日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难说得很。
天门道人大怒:“你们暗中拆台,都给左冷禅拉拢了。哼,哼!要我承诺归降嵩山,那是千万不能。”
左冷禅嘲笑道:“如果正大光亮的单打独斗,莫大先生原一定能杀得了我费师弟,但如忽施暗害,以衡山派这等百变千幻的剑招,再强的妙手也不免着了道儿。我费师弟在你衡山城四周出事,除了你莫大,谁能有如此本领?”
只听得左冷禅抱拳大声说道:“众位朋友瞧得起左某,惠然驾临嵩山,鄙人感激不尽。众位朋友来此之前,想必已然传闻,本日乃是我五岳剑派合力同心、归并为一派的好日子。”台下数百人齐声叫了起来:“是啊,是啊,恭喜,恭喜!”左冷禅道:“各位请坐。”
莫大先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ㄨ】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义如何?”
话分两端,王璟与任盈盈大婚的当天,嵩山封禅台,朴重众群豪齐聚。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五岳剑派一干掌门,另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小门派,鲜明在列,阵容浩大。
这时候,早有左冷禅安排好的玉玑子跳出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小我的私心,禁止了利于全派的大业。”世人见这白须道人神采干枯,说话中气却非常充分。
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筹议过了?怎地我莫或人不知其事?”说话的恰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同意归并的了。
天门道人被他一激,三言两语,便堕入了彀中。丢弃掌门铁剑,被玉玑子所得。
嵩山封禅台,肇端为大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极是平整,乃是帝皇为了祭天祈福,不知差遣多少石工,破钞多少光阴,方才成此庞大布局。左冷禅命人好好修整一番,涂抹泥苔,以备本日之用。只是这封禅台年深月久,颇已毁败,有些石块上斧凿之印甚新,较着是新近补上,不免不美。
左冷禅续道:“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只要于我五派无益,小我的恩仇也只好搁在一旁了。莫兄,这件事你也不消过分担忧,费师弟是我师弟,等我五派归并以后,莫兄和我也是师兄弟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杀,多造杀孽?”他这番话听来平和,含义却实在咄咄逼人,意义显是说,倘若莫大先生附和合派,那么杀死费彬之事便一笔取消,不然自是非清理不成。他双目瞪视莫大先生,问道:“莫兄,你说是不是呢?”
因为王璟的参与,令狐冲武功大进,保全了恒山派世人,左冷禅便没有先问恒山派,而是转头问向华山派,说道:“岳先生,不知你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