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出声道:“众位既然同意,我们便来个新的弄法,摆擂台类如何?胜者守擂,七场为止,哪一方胜的局多,便算胜!”
西华子唯唯诺诺,也不答话,世人看他的目光不免有些鄙夷。
王璟拱手道:“张真人大寿,天然不便利脱手,恰好他门下七个弟子,你们世人当选出七人,两边比试一番。如果你们胜了,张五侠便奉告屠龙刀的下落;如果你们败了,便赔罪报歉,不成再逼迫张五侠!”
便在此时,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大呼:“爹爹,爹爹!”第二句声音发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张三丰身形一晃,已到了长窗以外,只见一个穿戴蒙古戎服的男人手中抱着一个十岁的男孩。那男孩嘴巴被按,却兀自用力挣扎。
张真人和空闻大师都没有表态,人群中已经有人喊了起来:“正该如此,不知如何比试?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唐文亮前番在船上被王璟丢了面子,这会儿也跳出来讲道:“张五侠,谢逊既然死了,他死之前是跟你们在一起的,想必屠龙刀在你手里,你拿的出来我们便信赖你!”
王璟回道:“鄙人鄙人,情愿顶上俞三侠的位置!七人一起上,一局定胜负如何?”
王璟见张无忌返来,走上前去,低声道:“五哥,你先让嫂子带无忌和芷若退后,以防有人俄然发难,这些人不会等闲善罢甘休的。”张翠山闻言,就让殷素素退后了去。
群雄暗自考虑,武当七侠中就宋远桥,俞莲舟和张松溪年事大一点,自有少林三位神僧对于,其他几人年纪尚轻,如何看都是本身一方胜算大,便同意了。武当七侠见过张三丰称王璟为道友,心想:“有王兄弟互助,胜算大增!”
待到世人来齐,张松溪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本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来临,敝派高低尽感荣宠,只是接待简慢之极,还请谅解。家师原要聘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同谋一醉,本日不恭之处,当时再行补谢。敝师弟张翠山阔别十载,本日方归,他这十年来的遭受经历,还未及详行禀明师长。再说本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议论武林中的恩仇斗杀,未免不详,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美意,也变成用心来寻事生非了。各位可贵前来武当,便由鄙人伴随,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
这时候空闻出声道:“不知这位少侠是?”
世人面面相觑,对峙了半晌。昆仑派的西华子站起家来,大声道:“张四侠,你不消把话说在头里。我们明人不作暗事,翻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上山,一来是跟张真人祝寿,二来恰是要探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张五侠说谢逊已经死了,又没有明证,叫我等如何信赖。”世人一听,有的不成置否,有的出声拥戴。
王璟嗤笑道:“西华子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又来上蹿下跳,还想觊觎屠龙刀,就凭你,就算拿到了,保的住吗?前番给你的经验还不敷是吧?”
西华子涨红了脸,前番被王璟一招擒拿,实在是脸面丢尽,此次又听得王璟揭短,暗道此次如此多人,还怕王璟不成,色厉内荏道:“哼,你休得放肆,前番是我一时不察,才中你的暗害!”
莫声谷听得此言,现在也忍不住了,嘲笑道:“好啊,本来大师都是冲屠龙刀来的,何必找甚么借口遮讳饰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