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人大惊,点头如小鸡啄米:“必须有!必定有!这位施主,且随贫道来,我这另有一身洁净的鞋袜衣服,一次都没穿过,恰好给这位仁兄穿上避寒。”
江顺风说到这里,嚎啕大哭:“我们同亲四人来此,其他三人倒是存亡不知,独我存下了性命,如果他们死了,我如何向他们家人交代?”
江顺风肝胆欲裂,翻开被子就跑,边跑边嚎,沿街竟然无人出门检察,那女尸在其身后急追,眼看就要追上,江顺风只得持续跑路,一向跑到荒郊田野,想起这里有一个道观,便向道观跑来。
李侠客将这身穿寿衣的女子以真气定在半空,靠近细心打量,只见这女子面淡金色,生绢抹额,毫无半点生人气味,张口嘶吼之时,牙齿外露,成獠牙之状,不似人齿,特别力量庞大,不输平常武者。
李侠客看了他一眼,伸手敲了敲道观的大门,喝道:“开门,我晓得你在门后!目睹别人呼喊拯救,你这道人竟然连大门都不敢开,你修的甚么道,学的甚么法?”
李侠客笑道:“既然如此,便随我走吧!”
明天早晨留宿的时候,可巧堆栈客满,别处也无居住之所,是以只得哀告店家行个便利,不管如何给腾出一间房来。
李侠客此时速率之快,已经到了不成思议的境地,也就十几个呼吸的工夫,李侠客身子倏然愣住,将两人放在地下,问江顺风:“这便是你说的堆栈?”
说到这里,长身而起,心念动间,一股无形真气将两人托起,随后迈步出门,倏然下山,江顺风与那道人被他以罡气托在身侧,紧紧相随,口中不住惊叫。
他们舟车劳累,躺下便睡,只要江顺风家中有事,展转反侧难以成眠。
这女尸被铁链锁了以后,尤自挣扎不休,铁链被挣的哗哗作响。
中间道人颤声道:“我也赶过路,却没有如此这般快!上仙,您必然是降世神仙,不然如何能有这般法力神通?”
李侠客拎着女尸快速前行,边走边笑:“赶路罢了,何得如此惊骇?”
这道人与江顺风被李侠客架在半空,足不沾地,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两侧树木飞速后退,远处一座山头劈面扑来,但刹时便被抛到身后。
中间这名男人身着小衣,赤着双脚,惊骇的看了不竭挣扎的女尸一眼,叫道:“大侠,我也不知是如何回事啊!”
李侠客伸手从中间松树上掰下来一根树枝,向这女尸身上戳了戳,只感觉其身躯生硬如铁石普通,便是平常修炼外加硬功之辈,也一定能比得了。
这女尸有多可骇,他深有体味,但是在李侠客手中,却如同婴儿普通,顺手拿捏,不费吹灰之力。
世人商讨了一下,都感觉四个大好男儿,何惧一名死去的女子,是以都说无妨,便在停尸房内睡下。
李侠客大笑:“我如果神仙的话,也不至于被人杀的逃到此界活命。”
中间这男人方才停止了颤抖,一脸畏敬的看向李侠客,对李侠客的手腕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手指女尸,对江顺风道:“把这女尸送交官府,转头让官府给你写个凭据,让官差为你作证便是!”
本来他是行脚的车夫,名叫江顺风,平时在赶车之时,趁便贩运货色,常常来此地留宿。
早在身边男人疾走呼号之时,便已经轰动道观中人,李侠客感到到有人趴到门缝处向表面瞧,本想开门,不过看到男人身后追逐的女尸后,顿时心跳加快,不敢在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