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平看到任道远袖中暴露来的鞭子以后,下了好大一跳,真的跳了起来,叫道:“老太师,您何故要拿这条鞭子?”
周安平道:“太师说的甚么话,现在海晏河清,天下歌舞升平,如何就天下大乱了?”
周安平震惊非常,声音都颤了:“那鱼蓝仙姑成道几千年,老太师如何能拘的住她?这等打趣话,我们君臣之间暗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要鼓吹出去,损了太师的脸面!”
“太师,有话好好说!”
任道远道:“陛下,求神莫若求己!泥胎木雕又有甚么用?一个仙姑又有多大法力?还赐福大周?别说是她,便是天帝,也做不到大地人族的主!你是人王,拜她有甚么用?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兵戈四起,妖孽重生,陛下还需自强不息,重整朝纲,才气挽大厦之将倾啊!”
任道远哼道:“皇宫妖孽滋***佞横行,老臣来此,不得不拿此防身!”
待到出宫以后,心中思忖:“这嫦妲修为陋劣,不像是妖邪一流,我此次又在她的神采抽一鞭,毁了她的面貌,今后皇上天然会将她萧瑟,一旦萧瑟下来,另有新欢,这嫦妲已不敷为虑,真正可虑的还是鱼蓝幕后的黑手,不知他们的目标是甚么?”
周安平道:“老太师但是说本日天气俄然变暗一事么?刚才不知如何的,天气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不见天日,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就是那么几个呼吸的时候也就好了。寡人正欲派人扣问监天司的人呢,不想老太师您先来了!”
周安平脸上暴露刚愎自大的神采来:“前朝是前朝,后代是后代,前朝之事与本朝的事情一样么?本朝碰到的题目,莫非前朝也碰到了?如果前朝有各种好,如何另有改朝换代的事情产生?老太师,因时而变才是正理啊!不知变通,才是灭亡之道!”
任道远收起鞭子,再次问道:“陛下,老臣叨教,这祭拜鱼蓝的事情,是何人撺掇陛下的?是这嫦妲,还是别的人?”
“哦,京师重地,竟然另有妖孽做乱?敢问太师,那妖孽是何来源?”
周安平见他面沉似水,看着趴在地上的嫦妲,眼露杀气,忍不住心中突突乱跳,恐怕任道远真的要把嫦妲给杀了,当即道:“寡人只是每年听闻这鱼蓝庙会,是以对这鱼蓝仙姑猎奇,又遣人汇集了鱼蓝仙姑平生事迹,发明这仙姑对人族进献极大,功德不小,又兼之成为女飞仙,香火又这般畅旺,可见非常灵异。是以方才筹办祭拜仙姑,求她赐福大周,保我大周千年气运!”
任道远见礼道:“陛下,这条鞭子,放在老臣手中三十多年,一向未曾动用,本日照顾此鞭来此,陛下可知老臣企图?”
“陛下,老臣不敢叨教,这祭拜鱼蓝的事情但是她向你发起的?”
任道远道:“戋戋一个鱼蓝,还损不了老臣的脸面!”
任道远道:“老臣就是为了此事。”
他说到这里,对周安平道:“陛下,本日城内出了一档子大事,不晓得你得知?”
他手中金丝软鞭不住颤栗,轻声道:“老臣刚一出关,便闻听了陛下欲要祭拜鱼蓝之事,便想拘问鱼蓝,扣问此事但是她授意信徒所为,却不料鱼蓝背后另有妙手,乃至于杀鱼蓝灭口,也不让她说出幕后教唆。陛下身为人王,九五之尊,祭拜六合尚可,祭拜先人也可,但唯独不能祭拜仙佛!仙佛也是人来做,你是人王,如何能祭拜他们?他们前来觐见陛下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