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却摆了摆手,笑道:“此处相距终南山不过三十余里,瞬息便能赶到,时候尚早,何必急于一时?来来来,行动之前,你我二人先行庆贺一番。叶小弟,我敬你一杯,预祝行动旗开得胜!”
终南山东行三十里,有一条长河,河上停了一艘庞大船舶。船分三层,内部装潢,豪华精美。醇酒、美人,样样不缺。船上第三层,坐着的,鲜明便是叶锋、欧阳锋两人。
同日下午,王重阳病重逝去。当晚,全真派高低恸哭,灵堂摆在重阳宫内。全真七子、周伯通皆为之守灵。
叶锋无语,翻了个白眼。
他晓得欧阳锋顾忌王重阳,但他不晓得的是,欧阳锋竟如此顾忌王重阳。
嘿,正合我意。
说罢,欧阳锋重新翻开一壶酒,笑道:“这酒名为醉花雕,取百酒之精华,再埋天山雪下一十八年,迄今为止,人间也不过百瓶。用以庆贺,再好不过。”
念至于此,叶锋忽地嘲笑一声,道:“王重阳,你若不敢与我一战,本日我下了终南山,可就实话实说,说你这天下第一,名不副实,只是个缩头乌龟!”
欧阳锋哈哈大笑道:“叶小弟,你武功虽高,就是耐烦不可。归正都等了这么久,再等几日又如何?”
丘处机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破口痛骂道:“直娘贼,卑鄙无耻!家师有病在身,你他娘却趁人之危,算甚么豪杰豪杰?!卑鄙小人!”
一念至此,叶锋脸带不悦,再次催促道:“欧阳先生,重阳真人已死,他气味全无,尸身已入棺两日,现下再无疑点。倘若你另有思疑,大可再等几日,但那鄙人却不等了。不管是否有中间的帮手,鄙人今晚就将行动!”
叶锋面前一亮,一指丘处机道:“你很懂我啊,不错,我就是卑鄙小人。”
……
唔……
叶锋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伸出舌头,咀嚼起美人的香舌来。当此绝美享用时候,脑中俄然蹦出宿世一句告白词来:德芙,纵享丝滑。这美好触感,津润。
翌日上午,清风缓缓,一如昨日,叶锋再次避过全真教关卡,置身重阳宫前。分歧于昨日的是,此次喊出的,倒是:“王重阳,可敢与我一战?!”
美酒、香液同时传了过来。
叶锋摇了点头,道:“鄙人耐烦好的很,却也深怕年年织金缕,徒为别人做嫁衣。你也瞧见了,重阳真人仙逝动静传出,前去终南山应战的江湖人士,络绎不断。倘若被别人捷足先登,鄙人可不甘心。”
一声轻叹,终究回应。
叶锋疑虑尽消,却仍不放心,一把搂过身边西域美女,酒杯递上,笑道:“美人儿,来,我们共饮这杯酒。”
欧阳锋哈哈大笑:“自古豪杰多风骚,叶小弟这但是尽显豪杰本质啊。”
叶锋大笑一声:“天下第一,不过如是!”鄙弃大笑中,脚尖在地上猛地一蹬,人已如云普通,飘出重阳宫,闪身掠下终南山。
不可,不能再等了!
全真七子自重阳宫内鱼贯而出,皆是怒不成遏。
叶锋长剑从中折断,人已倒飞而出,双脚落地,又连退数十步,方才堪堪站稳。王重阳仍坐在蒲团之上,身子却向前一弯,噗噗噗,连吐三口鲜血。
全真七子惊呼道:“徒弟!”全都冲进门来,扑了上去。
我倒,这他娘还真是百用不爽的万金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