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双手合十道:“枯荣大师不必顾忌,但说无妨。小僧必然诚笃以告,毫不欺瞒。”
枯荣大师略微顿了顿,缓缓道:“老衲猜想,也决不会是明王。前天夜里,有人拜访天龙寺。他春秋该当不过二十五岁高低,但一身工夫,超凡入圣。即使是老衲,也是千万不敌。老衲十余年未见外人,江湖之大,却不知竟然出了这等绝顶天赋的后起之秀。”
他武功已是不凡,但跟叶锋比拟,却又大大不如。
叶锋自丹田运出九阳真气,又辅以北冥真气,脚下横挪,使出凌波微步。
另一边,叶锋虽快,但毕竟相距甚远,他闪身而入牟尼堂,枯荣大师已有筹办。待本因被鸠摩智所伤,六脉剑阵被破,更无半分踌躇,单手抵抗鸠摩智,另一只手倏然指向六脉神剑剑谱。
叶锋见他双掌袭来,也不反击,只使出凌波微步,小小牟尼堂,于他而言,竟如苍穹大海普通广宽,无边无边。世人看得连连称奇。
当下,更是屏气凝神,使出《九阴真经》中闭气诀,同时使出龟息功,万般谨慎谨慎,不敢冒昧。
叶锋凝神存眷,大略一炷香工夫后,两边争斗渐入佳境,谁也不能等闲撤出。
此时传闻人间竟有如此奇功,血液早已沸腾。
两边皆是以气为剑,牟尼堂中,光柱纵横交叉,犹似电闪雷鸣,但凡是碰到木桌、木椅,便如砍瓜切菜,桌椅尽皆粉碎,木屑飞扬。
说着话,叶锋眼睛瞟了一眼段誉,接着道:“他倒是能够练成,只因他跟我一样,学了清闲派的一门武功,名叫‘北冥神功’。此功吸别人内力入体,尽皆转为北冥真气,贮蓄于檀中气海。”
神采涓滴稳定的,唯有枯荣大师一人。
段誉目欲喷火,叫道:“又是你?!”
叶锋笑道:“你肝火不要太大。俗话说的话,早死早脱身,哦不,是早说早防备。那些事既然已经产生,非论你是否定可,早知晚知,它们都存在……算了,看你现在的样儿,估计也听不出来,就不华侈唾沫了。”
除了早已晓得北冥神功的段誉、保定帝,余下世人,皆神采微变,不由动容。
叶锋差点儿把舌头咬下来,心底连道“幸运幸运”。这枯荣大师果然不凡,本身觉得没打草惊蛇,殊没推测,毕竟还是被人家发明了。
枯荣大师眼中闪过一抹亮彩,道:“叶施主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绩。实在是可喜可贺。老衲观叶施主五官,明显是君子君子,为何行无良宵小之事?”
段誉和方才剃度为僧,法号“本尘”的段思明,相视望了一眼,心头皆是格登跳了一下,两人同时想到一个可骇的人。
鸠摩智、天龙寺世人,尽皆神采大变。
斯须之间,枯荣大师连出一十八招,尽皆无功而返。叶锋一招未还,却等闲躲过。
本因、秘闻等人相视望了一眼,心中又是骇怪,又徒生“他说的倒也不无事理”之念。RS
枯荣一身枯禅神功,还未大成,介于一流和超等妙手之间,比之鸠摩智,自是不如。本因、本观、秘闻、本参、保定帝五人,单个而论,只能称之为一流妙手,跟方才被本身斩杀的段延庆,一个级别。
叶锋双手合十,笑道:“六袒惠能也曾说过几句佛揭,他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落灰尘。’枯荣大师本为方外之人,又何必固执于六脉神剑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