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口舌生津,欲要回身下山之时,忽感觉身边热气蒸腾,大为古怪,回身看去,只见杨易呆坐顿时,头上一道白气笔挺上升,在空中俄然一变,分红三朵白花,一阵风吹来,这三朵白花顶风舞动却不散开,极其奇异。
苏银河见现场这么多人都没有破得了这珍珑棋局,心中大为绝望,一昂首看向段誉,说道:“段世子,可有兴趣与老朽对弈一局?”
朱丹臣等人道:“世子说的极是,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杨小爷马踏天下,无人可敌,这等豪杰豪杰,如何也不能让他死在这些庸人之手!”
段誉此时也已经看出杨易的不对劲来,闻听萧峰之言,轻声笑道:“这位杨曾经将我从番僧手中救出,对小弟实有活命之恩,又曾有恩与丹臣大哥等人,现场他有了伤害,小弟怎能分开?”
萧峰笑道:“但去无妨,这些人如果想对杨兄倒霉,怕是早就过来厮杀,现在既然还没有动静,想来争端便不会复兴。”
见到虚竹和尚竟然破了这无人可破的珍珑棋局,苏银河镇静难言,连声喝采,“妙妙妙,妙之极矣!却本来死中求活才是正理!”
这珍珑本就难破,段誉心神不定之下,败亡的更快,只是盏茶时候,便已经输了一局。
只是摄于杨易的威名外加下萧峰的短长,一帮人一再鼓气,但老是没有迈出第一步的勇气。
萧峰听杨易说过当年慕容博教唆中原妙手在雁门关围攻自家生身父母之事,他从雁门关回到中原以后,也曾前去少林找寻生父萧远山与仇敌慕容博,但均未找到,此时在见到慕容复以后,故意擒住慕容复以引出慕容博,但一来摄于慕容复的名头不敢妄自脱手,二来还要庇护杨易,不便利此时行动,是以只能临时忍耐。
他这类异状一开端只是萧峰看不当,但垂垂的便有眼尖之人看出不对,由此一传十,十传百,顷刻间,全部山谷便是一静,除了看棋之人,残剩之人全都看向了周人热气蒸腾的杨易。
现场世人见杨易如此诡异景象,都是心中乱跳,跃跃欲试。
他深知此时不宜大声张扬,只需静待杨易收功便是,如果做出甚么动静来,反而会引发明场中人的猜忌,当下静气凝神,体察四周。
杨易在天龙天下所待得时候长,但杀人倒是很多。这中原武林人士,向来盘根错节,相互都有联络,现场中被杨易杀掉亲朋老友乃至兄弟父母之人也为数很多,刚才杨易现身之际,这些人害怕他的威名,便想着悄悄分开,但又恐怕如此分开又过于夺目,反而过于闪现陈迹,不如假装若无其事的留在此地,想来也一定便会遭到杨易的毒手。
固然朱丹臣口中说现场这些都是庸人,但现场世人,庸人或许有,却也未几,最最极少林寺的玄难、玄痛,以及慧字辈的几个和尚,一身工夫都是极其不俗,更兼另有几个武林中的青年俊彦,妙手名宿,都是显赫一方的人物,单论工夫,朱丹臣几人固然短长,却也一定比人家高上多少。
段誉这么一输,现场只要几个和尚没有参与棋局。
萧峰见此景象心道:“不知现场中有多少人与杨兄是存亡大仇,如果一窝蜂的冲上来,倒是不太好抵挡。”
萧峰不懂围棋,见段誉、阿朱乃至朱丹臣等人都是盯着火线的棋盘寂然不语,他却看的大为有趣,此时合法晌午,日头高起,已经到了午餐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