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见他说走就走,实在是令人感到俄然之极,见他快马前行,眨眼间已经跑远,不由得惊道:“杨兄,你就这么走了?如何不提早说一声?”
杨易道:“男人汉大丈夫,说走就走,提早不提早,又有甚么辨别!”
张无忌身子一震,心道:“天鹰教的老鹰王是我外公啊!而武当五侠都是我的叔叔伯伯,两边一样靠近,他们如何打起来了?我该如何是好?”
杨易哈哈大笑,将手中大汉抖手甩出,“滚吧!”
只待大汉命毙,那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厮杀。
那大汉早已昏倒,被他仍在地上后,滚了几滚,微微收回几声痛哼,身子倒是动也不动。
只是此时毕竟是元末之时,天下大乱,鞑子带兵杀人,强抢民女,掳掠财物已是惯事,如果只为了本身习武之事而置天下百姓百姓而不顾,这也不符杨易的性子。
直到杨易进谷,他才晓得本来天下另有这般豪放萧洒之人,武功品德皆是一流,辞吐见地更是远超凡人,实在他平生所打仗的第一流的人物。
张无忌笑了笑,道:“服侍太师父,也是我应尽之道。”
他一贯傲气惯了的人,当时马踏金国六王府时,就因为侯通海说了几句大话,便被他一戟挑杀,现在此人开口唾骂,他怎能等闲饶他?
杨易点头道:“若不是你魔教恶事多多,他们焉能无缘无端的讨伐你们?”
杨易见贺厚如此低声下气,倒也不好发作。但如果将手中唾骂他之人放掉,却也没有那么轻易。
他是干脆之人,说走就走,这明教与中原武林的恩恩仇怨,他实在是不想插手此中。
他固然与杨易打仗时候不长,但因杨易身上有一种令人佩服的气质,令人一见而生靠近之心,而在这靠近之意当中又埋没三分严肃。故此固然他比杨易还要大上几岁,但还是“杨兄”“杨兄”的称呼杨易,而不敢自称为兄。
他神采变得焦心起来,看向杨易:“杨兄,你能不能帮我办一件事?”
杨易见他们倒也见机,也不难堪他们,对贺厚说道:“此时天下大乱,鞑子易主中原,你们不思杀鞑子、复汉冠,反而与本家自相残杀。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明教教徒都是这么行事么?”
他自幼时分开胡蝶谷以后,一向到昆仑山习得九阳真经,这一起之上,好人一个都没有碰到,不是被人吃,就是被人骗,要么就是被下毒暗害。
贺厚脸一沉,骂道:“你们嚷嚷甚么?韩老三是非不分,差点误伤这位公子,若不是人家工夫通神。岂不是平白伤了性命?现在被人家一箭还一箭,他接不住身故,哪有怨的谁来?”
贺厚刚才听杨易与张无忌的对话,已经晓得此人与武当渊源不浅,心下大为迟疑:“我说还是不说?”
贺厚仓猝抢身上前,伸手探了探大汉的鼻息,发明只是昏倒而无性命之忧,当下舒了一口气,对杨易道:“多谢公子部下包涵,贺厚感激不尽!”转头看到身后部属多有不平气之人。相互鼓噪不休。
当下打马前行:“张兄,你我就此别过罢!我先去武当派拜访张真人,如果有缘,我们武当山上再见!”
他一起西行,波折不竭,经历了很多风波险事,便是修习九阳真经之时,在山谷以外还囚禁着一个工于心计的朱长龄。遍观他这十多年,打仗的人不是恶汉便是小人,早就对人道之恶有了深切体味,这也是他久处山谷而不肯外出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