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道:“胡升,朕明天身子不适,这便退朝罢!”
和绅叩首道:“主子这就去!”
受此一跤,乾隆更是暴怒,不顾嘴角血涎下垂,肿胀着眼睛喝道:“杀!如此奸贼乱党,岂能容他?传朕旨意,大索天下,缉捕乱贼,凡是有违逆之辈,格杀勿论!”
一传十,十传百,不但那京都传遍,便是四周的通州、顺义也都晓得了此事。
乾隆想到了五胡乱华期间的冉闵天王所颁布的杀胡令。
“杀满令!杀满令!他要杀谁?是要杀我八旗后辈,还是要杀朕?还是要将我八旗人全数杀掉?”
和绅跪倒叩首,哽咽道:“得皇上厚爱如此,主子怎能不以死报效!”
他们深知不能让汉人收回抵挡的声音,一旦声音喊起来,那便是个大费事!
但江湖中人更体贴的则是,杨易所发的杀满令,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事?
“惹得皇上起火,是主子之罪!”
这个动机呈现的是如此轻微,轻微到这些大臣都没成心识到本身会有这类设法,但他们的身子倒是不再摇颤。
和绅尚未说完,乾隆道:“好啦,朕晓得了!三日以内,你把这个杨易给我抓出来,如果抓不出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
“皇上切勿发怒,微臣惶恐!”
如此放肆之辈,自有清以来,还是第一次听闻。
大怒之下,一脚踢出,一侧的铜鹤熏香已经被他踢倒在地,但出脚过猛站立不稳,身子一个踉跄竟然从高台上滚了下来,再坐起来时,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头发辫子缠在香薰当中,待到拔出来时,已经烧的秃了。
乾隆见他说话声音发颤,满脸鲜血,甚是吓人,叹道:“一头鲜血,成了甚么模样?先让太医给你包扎一下,你再归去也不迟,朕已经落空了福康安这个左膀,可不能落空这个右臂啦!”
“皇上,谨慎龙体!”
只感觉心头一块大肉被生生剜了下来,胸闷气胀,肝火满胸,大怒之下,方才有了如此行动。
听到铜令牌的名字以后,乾隆脸上变色,勃然大怒,在龙椅之上再也不能安坐,忽地站起,扔脱手中令牌,将和绅打了一个筋斗,头上鲜血横流。
和绅叩了几个头以后,被值日寺人领进配房,停止包扎。
乾隆道:“朕知你忠心,用心办事便是。”
本日跌交受伤,可谓天子威仪丧尽,满人坐帝位以来,天子如此狼狈,还是初次。
更何况这福康安的尸身吊挂在城墙之上,来往百姓,哪个不瞧上一眼?
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抑一腔肝火,将声音抬高,沉声问和绅道:“和绅,你可查出这殛毙福康安的凶徒是谁了么?”
有些常日里被官老爷欺负的狠了的,早就动了杀官造反动机之人,开端磨刀霍霍,蓄势待发。(未完待续。)
满清入主中原以后,每一朝天子最担忧的便是中原汉人生有异心,起了抵挡之念,到时候一旦抵挡之火燃起,若想毁灭,定要破钞极大的精力,更何况八旗后辈在中原大地的人丁,毕竟还是少数,皇太极口中的“四百万统治四千万”的标语,未免有点给满清脸上贴金,满清入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