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尚未说完,白岩已经蹦了起来:“一副!只能给你一幅画!现在我老父已经很少作画,内里传播的大多数都是我的摹品,我父真正的画作已经很少了。”
杨慎行点头道:“她倒也识相。”
杨易到了大堂之时,杨慎行正端坐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得杨易进屋以后,睁眼道:“随我来!”
杨易笑道:“你说呢?”
“四幅!”
“也罢!你此次离京以后,传我口令,解了她的禁闭罢!”
杨慎行感喟道:“现在故交残落,百不存一,云雾仙子当年为祸虽多,但罪过不大,禁她三十年,足以消了昔日孽债。你也不必谢我!”
到得早晨,杨慎行回到家里时,云裳在秦爽的带领下,在大堂以外向杨慎行跪倒施礼:“太师万福!”
杨夫人平素也最喜旁观歌舞,见她来府,喜不自胜,拉着云裳的手,笑道:“比来京都里风传云裳蜜斯来京献艺之事,京都几个府上的家眷们对你都是翘首以盼,恨不得早早派人接你来京。”
云裳见他两人相互拆台,捂嘴娇笑道:“二位大名,我虽在边荒,亦有耳闻。白公子书画双绝,杨小公子医道无双,天下又有哪一个不知?”
“好!成交!”
白岩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是兄弟,就帮兄弟一个忙。”
云裳深知杨慎行的短长,她师父云裳仙子身为天下十大宗师之一,但就因为杨慎行的一句话,二十多年来生生不敢踏出云雾山半步。杨慎行说让她在山顶闭关思过三十年,她就毫不敢在第二十九年下山。本日得他口赦,云雾仙子这三十年的闭关思过生涯才算是结束。
杨慎行摆手道:“好了,看在她与你是蜜斯妹的份上,只要云雾一脉不惹是生非,我便饶过她罢。”
秦爽笑道:“又是欺诈白二哥了?”伸手接过三幅画轴,“我再去找人装裱一番。”
云裳一脸的欣喜,又是叩首施礼:“长辈代家师多谢太师恩情!”
“三幅!”
秦爽笑嘻嘻的说道:“说不如做,我明天将她本人带到您面前,岂不是更好。”
杨易见他一副文绉绉的斯文模样,不由得大笑:“云女人,切莫被此人表面棍骗,此人姓白名岩,乃是京都驰名的浪荡子,一贯流连花丛,乐不知返,与他为友可得谨慎细心。”
杨慎行道:“那就好!”
他扭头看向云裳,脸上肝火消逝,一脸堆欢:“啊哈,云大师不要当真。此人刚才乃是打趣之言,大师切勿信赖,白或人一贯洁身自好,那里像他说的那样不堪?倒是这个杨老三,最喜女色,乃是一个色中饿鬼,家里有了未婚妻,竟然还在表面勾三搭四,更是毫不知耻辱的找了四个四胞胎姐妹做贴身丫头,荒唐无度乃至于斯,可见此人操行之坏,云大师可得对他多加防备。”
“好小子”这三个字,他说完“好”字,全部演武堂中被杨易打出的劲风蓦地停歇下来,兵器架子不再闲逛,门窗也不再发颤。
杨易打了一个哈哈,“爽儿最喜往我脸上贴金,云大师不要当真,先请出来再说,站在门口算甚么?”
白岩点头哈腰:“公然是兄弟,一点就透!我就是这么筹算的,能与云裳大师同处一院,兄弟我想来就镇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