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吓了一跳,起家扶起史弥远,温声道:“丞相何故如此悲伤?”
杨易跨马到得门前时,正看到几个禁卫军手中斧钺挥动,呵叱几个憨头憨脑的乡间人。他此时固然酒意上头,但脑筋却更加的活络,技艺之健旺更胜往昔,只是远比常日里更加打动罢了。
幸亏宁宗性子软,倒也不觉得意,只是对有人胆敢闯进相府行凶感到惊奇震惊,仓猝叮咛摆布:“加派御前军,前去相府检察,封闭九门,严查凶手!”
史弥远伏身伸谢:“陛下天恩,微臣不堪惶恐!”
史弥远老泪纵横,“陛下,老臣府内本日俄然被能人突入,几个仆人被杀,便是老臣的季子也被能人掳走,性命只在朝夕!”
宁宗讶道:“竟有此事?天下有多么能人胆敢强闯相府,掳走相爷的公子?”
史弥远叩首道:“望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中年寺人白净面皮,见杨易锦衣怒马,大戟斜伸,还觉得他是哪位带刀武将进宫面圣,不知礼节才有此卤莽言行,当下呵叱道:“皇宫禁地,岂能如此卤莽?还不快快上马!皇上现在正在大庆殿内与文武大臣商讨国事……”他一言未毕,杨易已经将他临空提起,道:“带我去大庆殿!”
在满殿大臣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杨易一声吼怒,黄马撒开四蹄,一阵风般的出了大庆殿。
朝中大臣有看不惯史家业强抢民女,飞扬放肆之人,闻听史家业被人杀死,都是胸怀大畅,但同时对有人胆敢闯进相府杀人之事感到吃惊与气愤。【ㄨ】
堪堪到了几个禁卫军身前时,杨易大戟连挑,挡在他马前的几个兵士全都被他挑的高高飞起,待到落到地上痛苦大呼之时,杨易早就冲进皇宫内院深处,影子都看不见了。
如果当朝丞相都不能安稳度日,那么另有谁能自保?是以对史弥远极力追凶之事,都是大声同意,便是平常看史弥远不扎眼的朝臣此时也死力同意缉捕凶手。
杨易笑道:“恰是杨某。”说话间,身子一闪,一脚将史弥远踹倒在地,深出一只手抓住他一条腿,将他倒拖到黄马身前,又一手抓住宁宗天子,双脚微一跳,即使现在抓着两人,他身子还是是轻飘飘的落在马背之上。
史弥远闻言昂首看向杨易,咬牙切齿道:“闯我相府,杀我爱子的人就是你?”
杨易道:“刺你娘!待我去大庆殿便是!”
杨易赞道:“本来还是个忠义之人!”手上微一用力,已经将他打晕,也不再捉人扣问,只是策马疾走,专找大殿检察,身后跟着一帮大喊小叫的禁卫军。
史弥远被他扯住一条腿头下脚上的贴在黄马一侧,嚎叫不已,而宁宗天子却被杨易挂在身后,如同盾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