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向南疾奔,不一时,只听身后号角声响,金兵又追了上来。金军都是完颜希尹手选精锐,铁骑奔驰之下,自是比全真教这些乌合之众快很多。
郭芙搂着他脖子,笑道:“臭师叔,我畴前觉得你是个怯懦鬼,看来倒是错怪你了,勉强有这么一点点胆色。”
杨康脚尖在枪上一点,借劲再度飞起。只听两声清啼,那两只白雕展翅飞了下来。杨康第一步借了陈恕长枪之力,然后别离在两只白雕身上借力,身子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后竟离空中达二三十丈高。更是远远地离开金军阵外,比陈恕两人还要远很多。
杨康笑吟吟地点头:“是是,对了,刚才你说你师叔如何你啦?”
他回过甚,只见郭芙站在身后,绞动手,一脸不安闲。
忽听右首一片树林喊声高文,一队金兵从这边直抄过来,将杨康围在其间。金军气势高涨,鼓声如雷,马蹄如雨般向杨康方向驰去。
杨康笑道:“行了,你怎的不听师公的话,本身跑返来了?”
郭女人闻言满脸愁绪,把腮一托,幽幽叹道:“你要我能管得了她呢!”
丘处机等正自担忧,想要回身相救,见他们赶到,无不大喜。
两人均是见诸人士气降落,故说这些话以图奋发民气。这些年青道人倒是正吃这一套,气势较着为之一振。有人大呼道:“且提三尺青锋剑,杀尽天下胡虏儿!”这两句诗是丘处机所作,全真教中慎重之士如刘处玄等都觉得杀气太重,平时不准门下念诵。
陈恕哭笑不得,杨康这是要本身替她带孩子吗?他来不及说话,一阵箭雨射来,赶紧一把抱起郭芙纵身飞奔。只听身边惨嘶号哭之声不断,转眼之间,就有十余名羽士或中箭倒地,或脚下较慢被铁骑追上砍翻。
郭芙惊叫:“妈!妈!”目睹金军瞬息间将母亲围得水泄不通,郭女人不由急得几乎哭了出来,顺手在陈恕肩上捶了一记:“臭师叔,快想体例啊!”
陈恕接口道:“恰是,各位道长,现在的人间,胡人残暴残虐,无恶不作。所燃烧不但重阳宫,更有万千同胞故里故乡,所搏斗的亦不但是各位的师兄弟,而是我等无数汉人同胞。诸位虽是方外之士,但胡狗如此横行逆施,彼苍亦不能容,何况我等大好男儿!自当保存有效之身,忍耐一时之痛苦,昂扬图强,与胡狗决斗到底!”
丘处机叹道:“康儿,陈少侠,你们没事吧?唉,这丫头我可管不住咯,眨个眼睛就被她跑了,你们那马又快得很。”
陈恕走了一程,见全真教的步队稀松狼藉,不由悄悄感喟。固然气势稍振,但毕竟是未颠末练习的乌合之众,本日当真是极其伤害了。
陈恕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这女人承认本身师叔身份的,固然老是加个臭字,他不由奇道:“这是甚么时候,如何想起骑雕儿来了?”
郭芙招手叫道:“雕儿雕儿!”
郭芙抢上一把抓着他衣角,叫道:“我妈叫我跟着你!”
郭芙道:“我来帮你们嘛,要不是我,哪能这么轻松跑出来啊?是不是?”
忽听一人说道:“臭师叔,你陪我骑雕儿好不好?”
这红马纵是乘了三人,还是奔驰如飞,金军只能望着背影徒呼何如了。
陈恕听这母女拿本身调笑,不由有些难堪,幸亏红马脚程奇快,没过量久就追上了全真教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