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的点穴工夫,究竟上极其差劲,不像旁人那般经太长时候的浸淫,这门诸心缠的工夫固然神妙,却也没有颠末实际演练。李莫愁这几处大穴,全都被他点偏,只是他本身懵然不知,微微一笑,今后退出几步,说道:“李仙子,承让了。”
丘处机长叹道:“陈少侠,你侠肝义胆,对本教已经是恩重如山。本日我等以身殉教,大恩只好来世再报了。请你快冲出去吧,抗胡大业,还得靠你这等青年豪杰了。”
丘处机自知不是他的敌手,只得强忍怒意。裘千仞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向着大殿正上方挂着的一副“天下道统”的牌匾一指,说道:“甚么全真教,甚么天下武学正宗,都是屁话!不值一提!”纵身跃起,将那牌匾悄悄巧巧摘了下来。嘲笑连连,双臂一张,砰地一声将之折为两段。
完颜希尹沉吟了一下,他倒是当真起了招揽的心机。那日在府中初见陈恕,便感觉此人大为不凡,很有些惜才,以是才会想体例去探听他的来源。此时见他武功如此了得,更是心中热切,浅笑道:“陈公子,令尊是我大金忠臣,你我之间的干系,那是想推也推不掉的。你年青有为,漂亮多才,如果浪迹江湖,侪身草泽之间,岂不是华侈了大好技艺?你若情愿替大金效力,我包管你父子平生繁华繁华,百口享用不尽。到时侯你我共扶大金,安定天下,留芳万世,那才不负了这一身的本领。”
全真七子内部,本来也有人自发道家修士,理应清净有为,不欲与胡报酬敌。但王重阳平生抗金,却向来没人想过要投奔金人的。此时几人怒不成遏,丘处机顾不得身上内伤,就欲抢上前扑击赵志敬。裘千仞眼睛一横,嘲笑道:“谁敢动?”
陈恕瞧着他,笑吟吟地往前走了两步,呼呼几声,那群卫士如临大敌挡在完颜希尹身前。他连胜霍都、李莫愁两大妙手,挟此威势,天然分歧凡响。
说着一挥衣袖,飘然向门外走去。她平时里傲岸冷厉,长年收回一种凶恶凌厉的煞气。此时新败之下,意兴索然,这煞气天然消逝,只见道袍难掩秀美风韵,反增加几分清雅脱俗之感。四周这群人个个都是好色之徒,不然也不会听霍都煽动跑来找小龙女的费事了。平时不敢正眼瞧李莫愁,此时一个个都看得发了呆。
全真七子个个怒容满面,丘处机须眉倒竖,戟指喝骂:“赵志敬,你这逆贼,竟然欺师灭祖,投奔金狗!”
陈恕听他到了这时候,还说这等话,不过是说给全真七子等人听,让他们心中生疑。他不由好笑,说道:“完颜相爷,你还真是心机矫捷,可惜这番企图也过分好笑了,你感觉会有效吗?”
陈恕晓得敌他不过,但当此之时,也不肯伏输,运足“亢龙有悔”,一掌迎出。轰地一声,他今后连退数步,面色发白。
陈恕如何说也是受过王重阳遗惠的,听他如此欺侮,扬眉喝道:“井底之蛙,竟敢如此放肆!你当你是天下无敌了么?”
裘千仞嘲笑道:“全真教一群废料,教出如许的门徒,看来王重阳也不过是浪得浮名之人。幸亏他死得早,不然我也叫他身故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