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内心奇特,听他们说来,这回福康安之死,王维扬竟然当了替罪羊,这也真是奇了,想必是张召重那班人搞的鬼吧?看来这群镖师是群龙无首,要内哄起来了。
童兆和哈地一声笑,阴阳怪气地叫道:“啊哈,你钱正伦老哥倒是有情有义,忠心不二。成!我老童给你比个大拇指!现下就靠你老兄,力挽狂澜,挽救镇远镖局于水火当中!趁便再将总镖头一家都救出来,最好还把六合会红花会那些反贼全灭了!”
比及再也看不见,陈恕转头望望冷僻的村庄,不由苦笑。现在就剩下本身一人,俄然有一种孤寂之感。
话说到这里,俄然间兄弟将他手肘一碰,顿时开口。
陈恕亦是微感欣然,这月余以来,两人朝夕相处,豪情竭诚,要分开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但他也晓得萧半和身为晋阳大侠,这独生女儿总不成能让她耐久在江湖上流落。他想了想,说道:“别难过啦,等我将那封信送到重阳宫,就来晋阳看你。”
陈恕晓得她心机,说道:“不关那信的事,是我有本身的设法。慧慧,你想想,我像现在这个模样,甚么本领没有,一事无成的家伙,有甚么脸面向你爹提亲呢?你再喜好我,那也得听听你父母的定见啊。”
马蹄声垂垂远去消逝,伊人的笑语声却仿佛犹在耳边。陈恕怅立一阵,徐行走回。
临别时马春花瞟着陈恕,欲言又止。马行空点头苦笑,洪七公瞪眼道:“真是个傻丫头,害甚么羞,有甚么话快说就是嘛!”
陈恕拉着她的手,两人四目凝睇,心中均感柔情无穷。萧中慧咬着嘴唇,芳心又感甜美,又觉烦恼,纠结了好一阵才低声道:“阿谁……徒……算了,我叫你阿恕吧。我呢,从小到大,都是个很当真的人。我喜好的东西,就会喜好一辈子。小时候玩的布娃娃,到现在我还藏在箱子里呢。喜好的人,也是一样,我会一向等你来的,你如果不来,我就出来找你,你是变了心,我就……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陈恕微怔,听她声音固然嗫嚅羞怯,但语气中倒是充满情义,不由非常打动。他和马春花相处时候那么短,没想到这女人情深至此。他不由想起她在原著中的遭受和结局,一样是有些傻气,一样痴情平生,可惜倒是遇人不淑,令人感喟。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忽听骆冰在大声叫喊。萧中慧推开陈恕,将他推到墙角,笑道:“你别去送我,也不要去送四哥他们,你就在这里乖乖地呆着,我走我的,大师都萧洒一点,成不成?”
萧中慧伸手捂住他的嘴,点头道:“你可别说了,我这会儿不想听马姐姐的事。等你来提了亲,我们把马姐姐找到一起,我们三个儿再好好说,你看好不好?”
那阎家兄弟恰是那天随在王维扬身边之人,一个叫阎世魁,一个叫阎世章,闻言对望了一眼。阎世魁说道:“不瞒钱老兄,我哥儿俩筹议了一下,决定去关外寻觅……”
马春花脸上一红,鼓起勇气,看着陈恕道:“陈……陈大哥,你要……你要好好保重啊……”
钱正伦被他气得一窒,瞪了他一阵,说道:“阎大哥,这里数你两兄弟本领高,大伙儿都听你们的。你们说如何办罢!”
陈恕神思欣然,拱手告别。只见萧中慧再没向他瞧一眼,伏在马背上低着头,也不晓得是不是在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