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绳索沿城墙向下滑了数丈,忽听蹄声高文,金兵铁骑已经追来。抢先的便是那锦袍中年人,飞马从城门驰出,一眼瞧见陈恕,大喝一声,张弓搭箭,一箭劲射过来。
这根绳索另一头倒是拴在青花楼六楼,陈恕在墙上猛地一点,身子直荡出去,借着绳索的荡力,在四下一片惊呼声中,直纵出十余丈远。又在一棵树顶借力,再纵身跃出,便落在了劈面的聚海阁顶上。
陈恕伸手将倚天剑拔出来,一个小包却从血刀老祖怀中掉了出来。他捡起来翻开看了一眼,不由一喜。本来是一本武功图谱,看模样就是《血刀经》。他顺手放在怀中,又捡起那柄血刀。
陈恕也不慌乱,血刀斩出,将射来的乱箭斩飞,另一只手在楼道雕栏底部一推,身子平移出去。这一下固然到不了劈面的房间,但却可制止掉下去身陷重围,只需求从中间再绕过来便可。
正在此时,二楼一个房间中,一名锦袍中年人大步走出房门,双目寒光连闪,喝道:“此人乃是大金钦犯,给我拿下!”
陈恕足尖勾住雕栏,挥剑打飞几枝箭,说道:“多谢石庄主石夫人,美意心领,鄙人已有脱身之计。”
他仓促下楼,翻身上马,带着铁骑沿街飞奔。
陈恕来不及与他们多说,在雕栏上疾行几步,抢到峨眉派世人房前。只见灭尽师太威风凛冽地大步出门,叫道:“走!我替你开路!”
那女子点头笑道:“当然,这等人物,我天然不会放过。我们且看着,如果打起来,帮他一下,先卖个情面给他。”
他拱了拱手,足尖在雕栏上一点,向劈面飞纵畴昔。
任盈盈眼中亦有几分忧色,倒是拍了她两下,低声道:“走罢。”
任盈盈低声道:“去那边等他,完颜宗弼岂会甘休,顿时就会打起来的。”
陈恕忙道:“不敢有劳师太,长辈已有脱身之计。借剑之恩,感激不尽!”将倚天剑一推,平平直直飞了畴昔,恰好落在周芷若手中。
曲非烟担忧隧道:“哥哥他不会有事吧?”
陈恕有些无语,心想我还不至于如此陈腐。此不时候告急,他也不及和她们多说,揉了揉曲非烟的脑袋,柔声道:“非非,再见啦!”
但一看清便知这不是金兵,那些人装束倒像是武林中人。为首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宽袍大袖,双目精光四射,朗声叫道:“嵩山左冷禅,替少侠断后,请!”
他纵身抢到三楼,只听“吱呀”一声,中间房间房门翻开,一男一女两人并肩走出。那男人豪气勃勃,女子和顺娟秀,两人齐向陈恕点头表示,男人沉声道:“鄙人玄素庄石清,陈公子可需求援手么?”
陈恕苦笑道:“你何必通过他们呢?搞得我疑神疑鬼,察看了好久才敢用。你不会直接让非烟跟我说吗?”
曲非烟眼睛微红,强笑道:“好,江湖险恶,哥哥请保重。”
那锦袍中年人听得回报,大怒之下,一脚踹翻前来报信的人,喝道:“追!毫不能让此人生离洛阳!”
石清赞道:“好,公然是天纵英才,石清敬你一杯。”举起一杯酒,遥敬为礼。
曲非烟惊诧道:“去那里?”
五楼的一个房间中,一人正奋笔疾书:“‘狂刀’果系陈恕,击杀血刀老祖,申明必将大震,宜对此人多加存眷。”写完绑在一只鸽子腿上。鸽子飞上天空,回旋了一下,向着东南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