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莒的心一向悬着,唯恐功亏一篑。直到现在,统统都已灰尘落定。
李知孝眼看有戏,又道:“史相待陛下之心,臣等亦是打动不已。可现在,杨太后为了与陛下争权,竟对史相下次毒手……”言罢,眼中含泪。
赵莒气也消得差未几了,他奇道:“芮弟有何良法?”
政变以后的慌乱与各个职位的空虚恰是清除朝野的最好机会。在此期间内,没有人会傻得质疑天子的任何定夺――即便有,杀了便是,这但是政变。
这时,滞留临安的孟宗政出列道:“臣启奏陛下:昨日杨太后假借陛下旨意宣臣入宫,恐与史相之事有关。”
赵莒挑眉道:“芮弟竟吊起朕的胃口来了?”
赵与芮浅笑道:“这件事交与臣弟便是。”
当晚,史弥远死于自家府邸,疑似毒杀。
次日早朝,史弥远部下“三凶”即梁成大、莫泽、李知孝,结合上书,“请”小天子查出真凶,并严惩不贷。
冷眼扫视大殿内一群哆颤抖嗦地官员,赵莒不由有了一种掌控存逃亡运的快感。
赵莒眼睛一亮,鼓掌道:“沂王乃是朕之皇叔,措置此究竟为最好人选。史相之事,便交由沂王来调查了。”
赵莒恰到好处地暴露一丝骇怪,一分迷惑,略加些摆荡,然后沉默不语。
这统统的局,都是他与沂王、孟宗政三人定下的。操纵史弥远与杨太后之间的越来越大的裂缝,制造了这一两边都以为对方迫不及待要撤除本身的假象。而后又让孟宗政表示出情愿帮忙杨太后的模样,使其觉得机会已到,便动起手来。史弥远反击以后,又让早些年进入史弥远府中做其小妾的女子暗中下毒。最后操纵史弥远被毒杀一事除了杨太后――杨太后不是自缢,而是被勒死。最后在史弥远残党庆贺的时候,借口其企图造反而一举肃除。
杨太后一党倒是出列辩论,然后朝堂之上又是一番辩论。
见百官之态,荣王赵与芮心生不忍,因而出列道:“皇兄,臣弟感觉,列为大臣也有不得已的苦处。”
赵与芮一拱手:“还望皇兄成全。”
赵与芮谢恩后,道:“皇兄,在臣弟有成果之前,还请皇兄直诛首恶,方显皇兄仁慈。再者,也好让列为大报酬君分忧,如果这段期间做的好,今后即便被查出来是志愿为虎作伥,也能够算是戴罪建功,从轻发落不是?”
百官跪伏于地。
孟宗政掺言道:“依臣之见,不如将此事交由沂王爷措置,陛下意下如何?”
“苦处?”赵莒冷哼一声,“所谓‘苦处’便是将忠君爱国放于一旁,只顾着本身的身家繁华?幸亏他们还自夸儒学大师!”
李知孝闻言,心中一喜,遂出列道:“陛下,杨太后与史相反面,早已人尽皆知,此事之关联,恐与杨太后甚是密切。”
孟宗政回临安以后,史弥远一党中很多官员被杨太后安插各种借口,扁离朝堂,这让史弥远感到危急。
戏演得不错。赵莒心中嘲笑,面上倒是摆荡之状:“史相待朕甚是细心,朕闻之史相遭此横难,心中非常难过。但杨太后毕竟是朕之母后,朕又如何……”感喟一声,未再言其他。
立于高台之上,赵莒冷声道:“你们――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史弥远的得力助手梁成大、莫泽、李知孝三人一合计,感觉这是杨太后与孟宗政有了甚么奥妙和谈,此次其来势汹汹,恐怕会对史弥远一党倒霉。是以三人劝谏史弥远“先动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