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留骈指一引,轻拭转轮王剑,剑身嗡然作响,剑尖那一滴鲜血结成一粒饱满的血珠,泫然欲坠。
苏留双手抱肩,悠然打量着这个山洞里钻出来的男人,身材高大,脸孔粗暴,浑身肌肉虬结,手里倒捏着一柄折了剑锋的长剑,腰间别着一把单刀,看到如许一条男人,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方才淫言秽语说个不断的采花贼。
那采花贼嘿然嘲笑道:“如何样,田某的这一手内力可还看得过眼吧?”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要走啦,师父师姐们等我可久了。”
“他娘的,老子纵横欢场这么些年,也未见过这等绝色,乖乖的,先让我香上一口。”
“走,往那里走,你师父是谁,也跟你普通的貌美么?如许吧,你赔我睡一晚,就放你走。”
苏留微微一笑,长剑斜引,刺到半路,蓦地加快,快的不成思议,剑势高耸翻折,如梦亦且如幻,“嗤”地一声,田伯光已中了剑了。
苏留听得山洞内****过后,呛琅一声响,阿谁妹纸娇叱一声,似是长剑出鞘,以后又传来了这一声**笑声,内心更加的笃定。
苏留这一下双足立定,不再遁藏,双眼就直看着高速推动斩来的刀尖,右手手腕稳稳地握住了转轮王剑,剑身一陈,“当”地挡住了这劈面一刀,接下来铮铮铮连续三声金铁交响,田伯光刀快,苏留行动也涓滴不慢。接下这瞬发而至的三刀以后,剑尖一抖,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快速展开,转轮王剑剑尖不住变幻,如同鬼怪普通,反将田伯光罩在了其间。
田伯光今后跳了数步,突觉本身颈部冰冷刺痛,才见到一道剑痕宛然,心下不由寂然,紧紧地看着苏留道:“小牛鼻子邪气的紧,提刀背剑的,有鬼,有鬼。”
田伯光耐着性子打量了苏留半响,嘲笑一声道:“小牛鼻子挂着把刀,背着把剑,的确不伦不类,咦,不对,你小子是泰山派的。”
那采花贼顺手弃了那柄断剑,大笑道:“恰是老子,小牛鼻子你听到老子的名头,如何样,怕是不怕?哈哈,还不快去找你家的家长?”
田伯光一刀未竟,内心头倒是有几分惊奇,叫道:“小子运道好,这一刀竟也躲得,再吃爷爷这一刀。”话未落地,单刀已经夹带着劲风直扑苏留面庞而来,这一刀的速率之快,疾如电光,可见快刀田伯光的名号也不是浪得浮名。
这一笑倒不打紧,山洞内倒是寂然一静,只听得叮的一声,随后一声惊叫突然响起:“你...你...你!”
苏留也是大跌眼镜,这田伯光竟然长的这么一副实足豪杰的皮郛,跟宿世里看的电视有很大分歧啊,拉他去演左冷禅都有人信啊。
田伯光身法极好,腾挪闪跃之间,极力抵挡住了苏留由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开手的连续十四剑,待到第十五剑时,已经杀得田伯光心惊肉跳,盗汗淋漓,连刀法都失却了昔日的几分准度,心忖道:这小子甚么来头,瞧着是泰山派的牛鼻子装束,使的是衡山派的绝杀剑招,另有一起不着名的剑法。
他行走江湖数十年,经历多么老练,打量半晌就看破了苏留身上着的是泰山派的同一衣物。他想了半响,精确判定出了情势,道:“泰山派的天门道人亲至,或许能跟老子过过手,你个小娃娃,少说些大话,趁着老子表情好,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我只等三个呼吸,你不走,我就用这把刀,杀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