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樊宇闻言轻笑一声,道:“徐兄弟莫急,你且看。”言罢,樊宇拍了鼓掌,自聚义厅外,连续走来十几个极其仙颜的婢子,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之上摆放着道道甘旨菜肴,芳香四溢,八道荤菜、八道素菜,那十几个婢子身后跟着两个悍匪,两人扛着只烤熟的全羊走进厅内,方烤好的羊肉“滋滋”向下滴油,令人食欲大动。
“唔,他娘的,你们晓得不?那在我那,想吃肉都难啊,就按我阿谁人为,别说吃肉了,就算是吃菜,每个月也得掐动手指头过日子,那他娘的叫一个苦啊,还是这好!”徐隐边吃,嘴里还一边抱怨,浑然不管周边的这几人能不能听懂他说的话。
陈达与徐囚闻言也不好再肇事端,须知这樊宇力可拔山,虽说不识得武学路数,但手持两柄重锤,便横勇无敌,鲜有人能近身,任凭是谁都不想与这尊大佛惹上梁子。
见状二当家庞信忙迈步走出,心中暗思:“方才徐隐脱手,对阵杨春且占上风,现在大当家樊宇又脱手震慑,如果再任由他们闹下去,恐怕这徐家村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办出甚么事。”庞信连连拱手抱愧道:“几位首级莫要起火,我家大当家脾气暴躁,万瞥包涵。”
白花蛇杨春眉头微皱,如有所思的呢喃道:“好笑我大宋治下,竟仍有人食不充饥,幸亏岳元帅与杨老令公等豪杰豪杰抛头颅洒热血,竟还是腐朽至此,当真可爱。”而后将头一抬,拍了拍陈达的肩膀道:“若机会的当,定扫平寰宇,还百姓百姓一个承平!”
陈达猛一摆手,眼中出现怜悯的神采道:“唉,哥哥有所不知,你久居太华山,上山前亦是大族后辈,又安知贫苦人家的日子?当年我斗杀官兵,背井离乡,落寞之际逃亡至太原,若不是有美意农户恩赐,怕是早已饿死在太原境内,想来这位徐三兄弟,也是贫苦人家出身,但偏生这身技艺当真不凡。”
有庞信讨情,樊宇这才将手中拎着的两人放在地上,将脸别了畴昔,嘴中仍嘟囔道:“老子美意美意请你们来吃宴,你们却在我观风岭闹如此的乱事,当真羞煞脸皮。”
大当家樊宇也在陈达身边,忽的哈哈一笑,朗声道:“待扫平胡虏,任是杀尽大宋赃官贪吏,也要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虽说樊宇生性萧洒豪放,但不远处的徐璜眼神却微微颤栗,心中暗想:“你观风岭和花蛇寨想和朝廷做对?不过就是蜉蝣撼树,若真有那天,我便先助朝廷灭了你们两家,而后把持这太原群山一带。”
正此时,却听得远方有人做歌而来:“梦泽几缕幽兰香,时至今夕不敢忘,民得安乐君可死,风云起时我为王。”聚义厅当中几人一惊,庞信神采大变,心说:“此人歌声高亢,此中尽是逆反之意,想来亦是一名志士,不过是略微过火了些许。”思过此处,仓猝出言道:“来人,将那做歌的男人带出去!”
徐隐心中暗道:“我说,李大.师长,您那是甚么年代?再说了,那是战役年代,反动军队如何能和匪贼比呢?那是有构造有规律,不拿大众一针一线,这是保家卫国的匪贼,您俩不是一个战役序列,您老息怒。”心中想的好,但却直直的冲着烤全羊走了畴昔。
庞信心中起疑,恐怕这文人是朝廷拍来刺探的差使,顿时将双目一瞪“通”的站起家来,指着那文士喝到:“你这酸秀才,所做之歌大不符忠君爱国之道,难不成是上我观风岭来欺诈在坐各位豪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