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磨牙,陈起财奸笑道:“好小子,你倒是把老夫的设法摸了个通透。”
身形弹跳之下,陈起财袖中的“流星锤”飞射而出,他这两枚“流星锤”大小只如人拳,前尖后丰,乌黑泛光,看上去就和秤上的秤砣相仿佛,只是稍大一点,顶端更加锋利罢了。锤尾并各自连接看一条又细又韧的黑牛皮索,索环套在他的双手手腕上,发挥出来矫捷非常。眨眼之间,“流星锤”已然带着牛皮索紧紧的缠在了开天斧的斧柄之上!
费冥心悲切的道:“财翁,还请助费某擒下姓赵的,‘双蛇教’高低俱感大德。”
赵安然沉默无声,开天斧的光芒仍然连连飞闪,但他的身材却在仇敌强大的掌力下浮沉倾斜,似是接受不了那样滚滚相接的浑厚力道。
神采一沉,这位“陈千两”不悦的道:“费教主,老夫可不是你们‘双蛇教’的打手。你们付老夫银子,是请老夫来对于‘青龙社’,对于燕铁衣,可没说要对于‘魔斧’。刚才你也见地了‘魔斧’的工夫,要让老夫与他脱手,嘿嘿,你们付的那点银子差的可太多了。”
赵安然古怪的一笑,道:“我一贯感觉,暴力并非最好处理争端的别例,但是,对某些人或某些事来讲,偶然侯却必须利用暴力,比方说,嗯,对你这类人!”
转过甚看向陈起财,费冥心以要求的口气道:“财翁,您老就看着姓赵的如此放肆?”
又是连续串又急又快的翻滚,陈起财的行动宛似暴风四卷,在狭小的空间里作出人类几近不成能做到的挪移,赵安然如同闪电般的连环十七斧竟然全被他让开。
敏捷的跟踪而上,开天斧变幻作漫天流光,再次将陈起财覆盖在斧影当中。赵安然冷冷的道:“少吹大话,陈老怪。比武四十招,你有碰到过赵某的一片衣角么?”
赵安然冷冷的道:“费大教主,请不要自作聪明。赵某只是在此定居,何时插手了‘青龙社’?至于毒手,赵某如果然下毒手,费大教主你现在已然和阎罗王见面了。”
缓缓收回“开天”,赵安然淡然道:“陈老怪,赵某并未想要费大教仆性命。刚才那一下赵某用的是斧背,费大教主最多只是断了两根肋骨罢了。”
在掌风轰鸣之间,赵安然的身躯不退反进,开天斧狂旋而出,以不成反对之势飞斩陈起财的胸膛。
内心打着本身的小算盘,赵安然手上却涓滴不缓。开天斧森森的刃芒构成一道道广连的光流,它们交叉穿射,一时幻为圆弧,一时成飞煌窜飞,一时作暴雨倾泻,锐风似吼怒,宛同鬼号,看不见斧刃,看不见人影,只要那流转回涌的杀气之魂!
陈起财收回一声狂笑,身形翻滚而出,在避过开天一斩的同时,反手又是连续串掌影狂劈而至。
以和体型不相称的奇速奔腾而至,陈起财尖声叫到:“赵老弟,斧下留人。”
不错,这恰是陈起财仗以纵横江湖的“劈空碎鼎掌”,号称武林当中刚猛第一,能于丈外遥碎碑石!
呆呆的立在数丈外,费冥心满心苦涩,屏息静气,手心见汗。却不敢稍吭一声。“陈千两”是“双蛇教”此次东山复兴的最大倚仗,也是他独一的但愿。如果他胜了,则“双蛇教”万事顺利,如果他败了,“双蛇教”亦将随之沉湎,永无出头之日。